安漓像是察觉了什么,让木槿躲到后殿,又施法将有匪的身形隐藏,托到了神像底座上。
安漓刚做好这一切就看到殿门被人推开,推门的的侍卫站立两侧,皇傅宣牵着夏沫,小心的迈上台阶,还不断回身,怕走的快了。
现在这个时间,他该与大臣会谈,却在这装什么深情郎,安漓闭上了眼睛,国家是需要更替了。
“宣郎,这就是神殿?也就一般嘛。”
“沫沫说的是,这怎么比得上你的寝宫。”
神殿空旷的很,他们的话带着回音进入到安漓的耳朵,对神明不敬,是会遭天谴的。
“沫沫不是说想要求个子孙,我陪你。”
“好啊。”
说着是求,却无一人跪下,安漓听着夏沫的心声,她在嘲讽皇帝的愚蠢,在无视神明的威严。
有匪早就醒了,看到他们的姿态想要出声呵斥,却被安漓阻拦。
“宣郎,我求完了,我们走吧这没什么好的。”
“听闻神像中心有一神玉,晶莹剔透,可做成发饰,你可想要?”
“好啊,宣郎最好了。”
安漓看着夏沫和皇傅宣亲亲密密的走出去,大殿的门又被关掉。
那神玉是历代皇帝口口相传的护国法宝,现在居然要做成发饰,还要毁了神像。
有匪像是难以接受,在听到没有脚步后,立马跳下来跪在蒲团。
“神女,信徒虽力薄,却能以生命为代价换取他们忘记今天到来的事。”
“不必,有匪你去把东西收拾了。”砸了也好,至少束缚没了,高坐高堂,无能救世间疾苦。
有匪没有听话,任然跪在那,将手贴在地上,额头贴在手上,弓着身子,没有一丝变化。
“有匪?你可听到了我的话。”
“信徒难以从命。”
“有匪,去收拾东西,我会和你一起走,把木槿也叫上。”
有匪听到这才起身,退后几步才转身离开,到后殿去寻木槿。
安漓继续将神力渡到木雕上,原主的神力没多少,加上之前时间,已经转换过去。
有匪已经来到了殿前,身后背着行囊。
“有匪,能借我点血吗?涂到木雕的眼,鼻,嘴上。”
有匪抽出刀救扎了手指,一点点的抹上了,安漓又拿神力帮他修复。
“用不了那么多。”
安漓让有匪守好门,把灵魂抽出在转到木雕,血迹一瞬就被吸收,整个木雕萦绕了一层光芒。
安漓静静感受着木雕,将木雕整个控制住,拿神力塑造脉络,完成一切后天已经大黑。却发现眼鼻处什么都没有,才明白从头到尾,有匪刻的都是心中的神明。
安漓在睁眼就看到有匪将她端在手心,放在神像底座上。
“有匪。”
有匪也愣了一刻,发现声音从自己手中的木雕传来,连忙放在底座摆好。
“有匪,你没刻脸,这样我看不见东西。”其实安漓可以看见,但没有脸总觉得奇怪。
“信徒不敢窥视神明。”有匪又规矩的跪好。
“我准许了,就不是窥视。刻一个,不然我看不到苍生。”
有匪这才伸手拿到木雕,从包袱中翻出小刀,一点点细致的雕刻,安漓封闭了感观,看着少年一板一眼的动作,他的枷锁比谁都深。
两个时辰后,有匪放下小刀,拿出丝绸擦拭着木屑,安漓满意的拿神识看了一眼,又用神力缓解着有匪的眼睛。
高度集中后让人疲惫,有匪没忍住打了个哈欠,安漓笑了出声,有匪听到,立刻要跪下请罪。
安漓阻止了他的动作,让他去睡吧,不必如此,或许是看过神颜,有匪没有推拒,听话的去休息。
明天就走吧,带有匪出去长长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