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附身在玫瑰耳边说下这句话。
微压低的嗓音带了些沙哑,有种磨砂的质感,可这句话却将玫瑰打入了地狱。
她的身体神经好像被麻木了,全身上下没有一块是受她自己控制的。
眼泪无声的流下,对于此时的她来讲是崩溃的,她们让她去见人,且不要乱说话。
这个人估计就是零。
瞧着她一脸眼泪。
眼底夹杂的厌恶毫不掩饰。
白糖第二天一早,被年轻男人带去餐厅吃了早餐。
昨天一晚没休息,瞳孔中的红血丝包裹着眼白,黑眼圈也挂在这张白皙的脸上。
男人对她依然非常热情,甚至在创造机会让两人多一些身体接触。
白糖无时无刻不在防着,手臂藏了一把小型匕首,能够让她在遇到危险之后,立马反应过来进行反击。
“你什么时候带我去?”
看着男人优雅的进餐,忍不住开口询问,她心里非常焦躁,只有见到玫瑰了,她俩有机会沟通,逃跑的事儿才能有着落。
男人手上动作僵住,借住放勺子的动作掩住,才慢悠悠抬眼看过来,“吃好了吗?”
白糖点头,伸手指了指面前的光盘:“早就吃好了。”
就是你太慢了。
“走吧。”拿起纸巾擦了擦嘴,然后叠好丢进垃圾桶。
白糖傻眼了,吃粥怎么被他还吃出西餐的感觉了。
小心翼翼的跟在他的身后,耳听六路眼观八方,这家百货的确很大,走在里面绕来绕去就绕成了迷宫。
亏得白糖记忆力还不错,将大致方位路线记住。
两人一路无话,白糖跟在他身后,昏暗的灯光下两人的影子也是一前一后,男人低垂头看向影子。
在寂静的空间中,他那愉悦的笑声,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这人脑子有病?
白糖跟着也尴尬的笑几声。
恐怕她自己也有病。
被奇妙氛围一加持,恐怖氛围立马到位。
“你猜猜我在笑什么?”男人似乎心情真的很好,弯下腰靠近白糖,看着她的侧脸。
而白糖被他突然接近,心脏直跳,这人情绪方面太不稳定了,比如现在如同杀人狂一般,在问被逮捕的羔羊,你想怎么被我吃掉。
脸上的笑容陡然呆愣,她又不是他肚子里蛔虫,动不动就让人猜。
“开心?”
男人直起身体,弹了弹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是开心,走吧。”耸了耸肩,做出无奈的样子。
白糖的脑海里,防线都快崩溃了,这他妈到底是什么品种的人类,你说他像个神经病,人家鬼精的很,你说他是个正常人,听听他说的话,看看他做的事儿,丧心病狂都不为过。
白糖只好沉默的跟在他身后。
“到了。”
白糖停下脚步,看向躺在床上的玫瑰。
收回目光瞧着这一居室。
抿紧嘴唇,向房内走去。
玫瑰的长发散在白色的枕头上,形成一种色彩碰撞,仔细打量着她的神色。
看上去有些不对劲儿,从她进门开始,对方就没说话,而且玫瑰床边站着的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面无表情的瞧着她和玫瑰。
白糖不在探寻,扭头对着年轻男人说:“能让我和她待一下吗,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虚弱无力,眼中蓄满了泪水,巴掌大的小脸没有一丝血色。
“别聊太久了,你昨天没休息好。”
“好的。”
门关上的声音将两人的视线截断。
房间里面估计装的有窃听器或者摄像头,白糖不好轻举妄动。
如果她在没有看出玫瑰出了事,那她真的就是傻子。
玫瑰眼珠一直在转动,自她进来手都没动一下,像具尸体一样躺在床上。
仔细看,她的眼白呈现出淡淡的黄色,白糖凑近不经意的看去,她的身上似乎还残存着淡淡的腥味。
“我们已经加入他们了,就安心的待在这儿吧。”
白糖将她的手放在手心当中,用手指描绘她真实想说的话。
“你是不是被威胁了?”
微笑的看着她:“怎么样?”
玫瑰用眼皮使劲的眨了眨。
白糖会意。
嘴上在继续问:“你什么时候好起来,我给你做你最爱吃的黄瓜酥。”
实际:“我们怎么离开这儿?”
白糖将这个问题留给了现在类似瘫痪的玫瑰。
玫瑰这次眨了三次。
白糖根据现在她们两现在的情况推断,玫瑰说的是很难。
而且她两距离不能太远。
“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白糖假装铺在玫瑰身上。
靠近她的耳边:“你现在不能动,我会想办法把咱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