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禁临渊台,杀人诛心,一桩桩一件件,逼她去死,还杀了她最疼爱的旭凤,更混蛋的是,自己动手,轻薄了自己的亲母,如此禽兽的行径,碎了精元灰飞烟灭都不足够。润玉浑身发抖,两股颤颤,已经不能心平气和的回天宫了,又颤着声,小心翼翼的问了句。
“荼姚,真的是我的亲生母亲吗?”
“我有骗你的必要吗?怎么,做我们的儿子,仿佛让你有些痛苦?”
润玉跪倒,抱着头趴在地上失声痛哭,“我真混蛋,我伤她那么深,不配做她的儿子。”
“无妨啊,我家凤凰儿不是爱记仇的人,之前么,不知者无过,你对她不好,作为嫡母,她对你这个庶子,也处处为难,彼此彼此,不如今日,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二人,和解如何?”
“若仅是这倒还好,实在是润玉所做,非一时半会儿能谅解之事。”
“你说的是杀了旭凤吗?这确实是要怨怼几日,不过救治回来就好,毋须介怀。”
“比此事还要不可饶恕。”
“哦?说出来听听,你还能做什么出息的事儿?”
“幽禁临渊台时,一时情急,非礼于她。”
廉晁听完没给气死,随手折了道旁树枝,就一顿狠抽,“干的是人事儿嘛,你碰哪儿了,怎么非礼了?动手了还是动脚了?”
直抽的润玉在下九重天的院子里一直躲避翻滚,一不留神窜下台阶,扎了个倒栽葱,揉着腰捏着胳膊爬起来,没敢再抬头看廉晁。廉晁丢了树枝,拍了拍手,用食指戳了一下润玉的头。
“此事到此为止,日后一个字也不要提,她够苦了,莫要让她再伤怀。另外,关于你的身世,要不要公之于众,亦或是顺其自然,你可以自己选择,毕竟,如今,还欠一个说法。”
父子二人各怀心事回了临渊阁,此次出去,一年之久,然而丹朱与邝露的传信中,并没有提及她醒过来的事。
“陛下陛下,你们回来了。”邝露跑出屋子来迎,只是在看到廉晁时,又停下来,规规矩矩见了礼。
“仙上回来了。”
“辛苦上元仙子了,她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吗?”
邝露摇摇头,廉晁叹息,走进屋子,守在床边,执起荼姚的左手,放在手心里搓了搓,握了一会儿,又慢慢放回锦被中。如今能感受到她的神魂就在身边,身体已基本复原,可毕竟没了一身修为,是稍稍显弱了些,可是为何一直不醒呢?
“陛下,在你离开的这段日子,二殿下已经魂归,半年前入了魔族,被推举为魔尊,威名正盛,三个月前,杀了鸟族族长隐雀,魔界吞并了鸟族。”
“她还好吗?”
“陛下与水神一同从蛇山求取玄穹之光,炼制九转还魂丹,此救命之恩,为他人做了嫁衣裳,听闻穗禾领了恩情,是如今魔尊的救命恩人,魔尊对她非常信赖,且恩宠有加,下月十五日,两人就要大婚了。水神仙上这一年来,基本上都是自作多情,处处冷遇,暗自神伤,让人心疼的紧。”
“她如今在哪儿?”
“在璇玑宫。”
“好,我去看她。罢了,我还是去趟魔界。”
“等会儿,把东西给我放下。”廉晁斜眼瞪着润玉,刚才的气还没消呢,“你们兄弟怎样闹都好,把鸟族,完好无损的,给我拿回来。”
润玉幻出麟羽琴、凤翎扇还有凤首箜篌,放在殿侧,拱手拜别。此一行,不知该如何对旭凤开口,从前,羡慕旭凤拥有的一切,如今经此一回,旭凤一无所有,转投魔界,不知,他是否能接受这些,是否能原谅自己谋划的一切,不,就算他不原谅,自己也从不后悔,润玉已经打算不再纠缠锦觅,他给自己定了一年的期限,如今一年了,他知道,每日往返魔界,锦觅无一日不再挂念着旭凤,她的心不在自己这里,千千万万年也守不到,这场三个人的争斗,自己退出,往后如何,由他们去吧。
只是,如果自己放弃锦觅,旭凤依然执迷不悟,是否说明,他也不够爱。禺疆宫外,润玉顿足,看着殿内歌舞升平,佳人美酒,缓缓上殿。旭凤看见来人,屏退左右,斜趟在坐榻上,端着酒樽,蹭到嘴边,仰头一口,美酒入腹。
“哟,我魔界今日,竟有幸让天帝陛下亲临,禺疆宫上下,蓬荜生辉。”
“旭凤,我今日,所言的每一个字,你可以不信,但,希望你听进去。”
“好,左右今日无事,旭凤愿意与天帝陛下叙叙旧情。”
“我已经解除与锦觅的婚约了,她心里自始至终,爱的人,一直是你,想必你不知锦觅不懂情爱之事的缘由,是先花神梓芬,在她出世时便给她种了陨丹,会使人断情绝爱,但是,你们下界历劫归来时,她体内的陨丹裂了,她爱上了你,可她明明是我的妻子,每天陪在她身边,关怀备至呵护有加的人是我,我也曾爱过,旭凤,我也曾爱过,我的爱是那般卑微,哪怕她只转头给我一个笑脸也好,可是她对你动情了。我修复了陨丹,谋划了大婚之日的一切,就是为了打败你,留住她,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