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丧夫丧子的滋味(1 / 2)

拽着她的胳膊,推搡着把人送到临渊台的边上,下面黑云滚滚,阴风阵阵,看一眼都觉得瘆人,又怕她性子刚烈,直接跳下去,一手拽着她的左臂,一边护着她,肢体相触,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她的整个身体因为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而僵直,忍着剜心的痛苦在瑟瑟发抖。

“想死便从这儿跳下去。当年,先花神就是被你逼迫,从这跳下去,母神,你一向都是这么高高在上,岂不知,在这高台之下,白骨累累,多少生灵为你铺路,成就了母神的至尊之位,母神若一心求死,何不就此跳下去,好好瞧一瞧,那些为你铺路,无辜冤死的亡灵,好好看看他们。”

果然,这只骄傲的凤凰连死,都不愿死的这么没有尊严,跳下临渊台是被逼无奈,始终不如自爆内丹来的豪爽,眼见的他走的远了,荼姚运功发力,想一死了之,润玉仿佛猜到了自己的小心思,连这最后的尊严都不愿成全她,一根缚仙绳自他手中弹出,缠上荼姚的手腕,缚了她的全身,她就那么乖乖的站在临渊台边,任由摆布。

“母神,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的死掉,我要你活着,好好尝尝这丧夫丧子的滋味,看着我这个大逆不道的孽子,如何一统天界,万世升平。”

这句话说的心中激荡,甚是扬眉吐气,她眼中的那个孽子,好好的站在她面前,挺直了腰杆,俯视着她,这一刻润玉心里该无比畅快才是,摔袖离去,走直殿门口,听到背后,她盈盈弱弱的声音传来,满心满眼只剩下死去的旭凤。

“旭儿,旭儿~”

不,不是的,旭凤已经死了,为什么还占着你的心,还有我,我是玉儿,你的玉儿,曾经,你也一声一声这样呼唤过我的名字。润玉收回脚转身,奔到临渊台边,把那个人紧紧抱在怀里。

“母神,母神,我是玉儿,你忘了,我是你的玉儿,我们还像那时候一样,好不好?”

荼姚都快忘记那时候的事,数千年的岁月,她都围着旭凤转,旭凤的哭闹,旭凤的进步,旭凤闯祸,她都记得清清楚楚,所以,不是她忘了,而是那个孩子,他始终没有放在心上。

润玉忙帮她松绑,搀扶着人进来,强行按坐在床边,“母神,玉儿帮你捏捏腿好不好,你总夸我捏腿很舒服。你再唤我一声好不好?”

“休想,你滚,滚出去,你不是,你不是,你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母神,你再好好看看,我是玉儿,你看看,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你的孩子。”

“不是,不是,你不是,我的儿子是旭凤,你滚,你滚。”

“我是,我是,我说是就是。”

或许两人都已渐疯魔,润玉留着她,只想回忆幼时那段二人相依的日子,是她给了自己最初,属于母亲的关怀,带给自己温暖,而荼姚,只想忘记那时候,亲手带他回来,铸成后面的种种恶果,都是因为她的慈爱,两人陷入各自世界的争吵,属于天帝极强的控制欲,显露无遗,他想要的,如今尽数实现,他说是就是,他要让这个女人只记得曾经的好,只做自己一个人的母神。

撕扯间,他牢牢钳制着她的手臂,反扣在床榻上,看着她狰狞的面容,嘴里不断骂出恶毒之词,润玉突然想到,多年前,他在魘兽的梦珠里面,窥探到她的梦境,在紫方云宫的凤榻上,她的挣扎和痛苦,忽然,润玉不知哪里生出的邪念,竟然疯了似的,就势俯身低头,轻啄上她的小口,四目相对,天地静止,荼姚内心所有全盘轰塌,只此一瞬,酥酥麻麻的电流击溃全身,润玉也不知哪里击中自己的神经,鬼使神差的起身,动手解她胸前的衣扣。

“啪”,猛的一巴掌甩出,润玉一个趔趄跪坐在地上,头脑瞬间清醒,低头看自己的双手,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惊出一身冷汗,疯了,自己疯了,抬眼再看床上那人,她一脸震怒还有一丝恐惧,自己都做了什么蠢事,润玉想解释,伸手才摸到她一片衣角,整个人就触及什么东西,被弹飞出去,狠狠落在殿外的石阶上,顾不得什么礼仪形象,抱着头窜回了璇玑宫,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面,缩在一角,仔细回忆反思,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从始至终,他只不过是想自欺欺人的寻求幼时,来自于她给的母亲的温暖罢了,为什么会失礼以至无法控制到做了逾矩之事,不可能,不会的,她是自己的杀母仇人,自己心里爱的是锦觅,不会的,他不相信,不能接受,怎么可能,他堂堂天帝陛下,方才,方才轻薄了自己的继母,这太荒唐了。

总不至于是千年来,自己克己守礼,不沾女色,那也不可能,自己那么喜欢锦觅,可从未有过此心,为什么,为什么,润玉想到了,只因为当时回想起了魘兽的梦珠,梦里她和父帝在行周公之礼。对,一定是这样,润玉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为什么偏偏在她面前想起那些事,混蛋,为什么当着她的面出丑。这不是自己所期许的,绝对不是。

荼姚自己还懵着,一巴掌甩出,内心的恐惧竟让她幻出槃缕鸾衣,多可笑,她一个继母,面对自己的继子,要用到槃缕鸾衣来保护自己,看着他被槃缕鸾衣所伤,弹出去,重重摔在地上,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