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凤才恍然警觉,移动身影扑了过去,与荼姚撞了满怀,水神那一祭寒冰掌,牢牢补在旭凤后心,当场冰封了旭凤的心脉,整个人软软的瘫在荼姚的怀里,荼姚忙施法帮他暖着,心中万千悔恨。
“水神仙上,我母神逼死先花神,重伤锦觅,罪孽深重,仙上的仇,旭凤补受,只求仙上放过我母神性命。”
“洛霖,我只说一句,梓芬跳下临渊台,纯属自愿,今日,我杀害锦觅之意是真,但是尚未伤及她根本,如今你却重伤我儿,可要好好捋捋孰是孰非。”
“先是杀害梓芬,如今迫害锦觅,来人,将天后押入毗娑牢狱,削去后位,永生不得再入仙籍。”
忍了数千年,终于沉不住气了,梓芬和锦觅,这一对母女,在场四个男人,哪一个与她们的关系,不比天帝亲厚,用得着你最先跳出来为她们打抱不平,休弃自己的结发妻子,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偏爱吗?
“太微,你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千年前为了梓芬,今日为了梓芬之女,即知如此,当初何必做出选择,放弃一生挚爱。”
“来人,押下去。”
“放肆。”荼姚呵退了前来执行的兵将,将已剩不多的灵力慢慢输送给旭凤,帮他护住心脉,摸着旭凤心口处回暖,才停手,缓缓把儿子抱起身,就像幼时那个撒娇使性的孩子,软软赖在自己怀里。
“我的傻儿子,你看到了吗?你一心想要保护的人,他们父女心里,只不过想要母神的命。”
转身抱着人入了内殿,轻轻放在榻上,帮他盖好了被子,哄他睡着。起身走到殿前,一屋四人,老少三个男人,全部都紧张兮兮的围着小姑娘嘘寒问暖。荼姚冷笑,走到太微面前,身手扯下她头上的凤冠,脱下天后的衮服,掷在太微面前,最后,褪下腕间的灵火珠手串,松手,那珠串坠落在一堆衣物间。
“润玉,可看好了,我与你母亲的下场,有何分别。”
这万年来,她被身上的这副枷锁压的直不起腰来,如今,尽数除去,并未有不舍,心里竟是无比轻松,心情舒爽,腰杆也挺直了,推开挡在身前的太微,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出去。毗娑牢狱,天界犯了大错的神仙,才会被囚于此,日日遭受雷火灸烤之刑。
牢门重重关上的那一瞬,荼姚十分释然,数千年之前,你不能动我,我且等着,看你今日能奈我何,这一局,还没有走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