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帚簸箕沾染了水泥灰,这个看似平常的痕迹,却是无法推脱的证据,即使钱力再深沉厉害,也无法狡辩。
他也因为意识到这点,所以才脸色大变,心中彻底慌了。
而领队和吴老他们一旦意识到这貌似普通的证据却是个铁证时,全都惊喜异常,这才明白苏木为什么敢摊牌,因为他有强力的后手。
当钱力在否认他上了天台时 ,就已经入了苏木的圈套,现在即使想反驳也不可能了。
一时包括商队和省厅众人全都盯视钱力,就像看着掉入陷阱的野兽一般,冷冽中又透着欣喜。
而钱力在众人目光盯视下,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他知道苏木这个证据一亮,自己就完了,彻底的栽了。
太大意了!
钱力这才明白自己小看了眼前这个年轻警察,他才是潜伏在暗处的厉害猎手,早已随时准备对自己发出致命一击。
可笑自己先前还嘲笑人家是银样蜡枪头,认为他是无能之辈。
到了此时,钱力才发觉真正可笑的是自己,早已掉入了人家圈套还不自知。
一时,钱力悔的肠子都青了,但面对这种结果,即使现在全力狡辩也于事无补,不如索性招供,或许还能减轻判决。
“交代了吧,你已经无法自圆其说了,再狡辩也是徒劳!”苏木看着钱力,淡淡的说道。
钱力苦笑一声:“我还有其他选择吗?好,我交代!”
“天台痕迹确实是我毁掉的,但周秘书不是我杀的,昨晚我女儿在上夜班回家途中被人绑架了,他们要求很简单,就是让我在早晨毁掉天台上所有痕迹。”
“我只有这一个女儿,我不敢报警,也不敢不听对方的,所以今天早晨我上二楼天台,毁掉了所有痕迹。”
“周秘书不是你杀的?”这次不但领队等人,包括苏木也是一怔,他们都没有想到钱力竟然不是真正凶手。
“你说的可是真的?”吴老冷声问道。
“我不敢半点隐瞒,你们如果不相信,可以询问我女儿和我老婆,我女儿在我毁掉痕迹后,就被放回家了,现在她们都在家。”
钱力脸色虽然难看,但苏木通过观察发现他不像是说谎。
领队和吴老等人互视一眼,随即都看向苏木,征询他意见。
苏木道:“这事情得仔细查一查,如果钱力说的是真的,也是一条抓出真正凶手的途径。”
领队和吴老都点点头,领队当即就让吴老率领几名手下去追查这条线索。
“吴老,侦查过程遇到麻烦,你可以让江滨市同行配合帮忙,等一会我跟他们负责人打声招呼。”
吴老临走前,领队叮嘱他道。
吴老点点头,事情紧急,他没有停留,马上带人去侦查钱力女儿被绑架一事。
“你在天台发现的哪些痕迹特征?”苏木看着钱力问道。
“拖印,有两米多长的拖印,还有一枚纽扣,纽扣是绑匪特意让我找出的。”钱力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纽扣?”
“嗯,一枚黑色的纽扣。”钱力回答道。
“纽扣在哪里?”领队立即问道。
钱力摇摇头:“我把纽扣扔到垃圾桶里了,现在想必已经被运到垃圾站焚烧掉了。”
“该死!”领队一听,不禁咒骂了一句,如果纽扣没有被扔,相信上面应该有指纹,或许就此能抓住凶手。
因为周秘书身上衣服没有掉落纽扣,那枚纽扣应该是凶手的,之所以掉落,很可能是杀周秘书时被扯掉的。
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商队,你立即让江滨市同行去垃圾站寻找这枚纽扣,也许能找到。”领队马上对商队说道。
商队当即答应了,扭头出去吩咐江滨市警局去寻找。
苏木却叹息一声,不禁摇摇头,一枚小小纽扣,即使没有被焚烧,想找出也太困难了,即使找出,纽扣在其它垃圾挤压摩擦下,能不能提取出指纹也两说。
不过死马当作活马医,现在即使有万分之一可能,也要保证万分之万的努力。
只是话虽然如此说,但眼看案件出现了曙光,却又破灭了,众人难免有些沮丧。
“把绑匪打你的手机号码给我。”苏木对钱力又道。
钱力立即拿出手机,然后翻出一个没有标注的号码,就将手机递给苏木。
苏木接过来一看,手机号码所属地不是江滨市,他发现钱力接听这个手机时间是半夜一点十分,在早晨五点四十分又拨打了这个手机。
显然凶手发现自己杀人时丢失了纽扣,他生怕侦查人员发现第一现场在天台,于是就立马绑架了钱力女儿,从而逼其毁掉天台上的痕迹。
至于为什么凶手自己不动手,一来是大晚上,想找出一枚纽扣不容易,二来让清洁工出手,自己可以继续隐藏,另外清洁工去天台打扫卫生,也不遭人怀疑。
只是凶手万万没有想到,苏木目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