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挖了,丢去后山喂狗。”
谁许他看他的阮阮。
“是。”
肖博关门离开,不禁猜测那个叫王德发的狗崽子哪里惹了三爷。
这老东西手里不干净,早年做人/口贩卖的脏事,积攒不少钱才做起生意,害了不少小孩子和家庭。
嗯,三爷一定是为民除害。
“裴祐。”
裴祐抬手接住爬到腿上的小人,她刚睡醒从被子里出来,揉着眼睛,身上暖呼呼的。
那抹清淡的玫瑰香更浓烈了,如清晨花园里未散尽的晨雾般清冷。
带着丝丝缕缕温暖的烤奶香,甜的想让人咬一口。
“你刚刚和肖博说什么呢?”
“没什么,”裴祐摇头,落吻在她鼻尖,“睡的好吗?”
“嗯。”
依偎到他怀里,姜阮点点头。
天气越发冷了,今年快要结束。他们重逢在金秋,今年过年总算不用对着月亮思念了。
算起来他们在一起的时间还没分开的长。
她穿书过来的时候已经高二过半了,不到两年的相处,整整四年的分别。
“我要去洗漱了。”
五分钟前靠在他怀里的小东西就是这么说。
这五分钟她眨巴着双大眼睛,宁愿发呆也不肯动弹。
“快去吧小懒虫。”
轻拍了下她的屁股,裴祐将人从身上抱下去,不看她一脸委屈撒娇的模样,“快去,洗漱好去楼下吃早饭。”
念叨他的时候头头是道,多吃点,一日三餐不能少。
她自己都犯懒不吃早饭多少次了。
“好吧。”
有时候的裴祐是不疼她的,姜阮只能扭头乖乖去洗漱,吃早饭。
房间里裴祐打开电脑开会,交代些任务,每年快过年时海叔都会举办宴会,去到他的庄园里。
每一年他都得做些准备,省得有些脏东西蹦跶。
“三爷,今年听说大少爷不参加酒会,上次海叔罚他的伤还没养好。”
“先防着吧。”
伤到底有没有好,他又不能跑他家里扒他衣服看,谁也说不准,“晚上到的时候............”
“裴祐,看,我给你偷了个小包子哦。”
姜阮推门进来,手上捏着个圆滚滚的包子,走到桌边塞进他嘴里。
咬开,甜腻的奶黄包在口腔里迸开,裴祐皱眉,“周嫂逼你吃,你拿来祸害我?”
“怎么能这么说呢,你可是我亲亲老公,我怕你饿了嘛,关心你。”
姜阮讨好的憋笑,确实是周嫂看她吃的太少,逼她再吃一个奶黄包。
她实在吃不下去了,为了不浪费,让他解决掉。
“我是你什么?”
他黑眸酿着别样的意味,往下压了几分笔记本电脑屏幕,姜阮奇怪的歪头,“老公啊。”
干嘛,虽然是第一次这么叫他,但也没有很奇怪吧。
“裴先生可真是工作繁忙,领证的时间都没有,谁家老公像你这么不积极。”
“阿嚏。”
四周突然传来男人打喷嚏的声音,却不是眼前人,姜阮震惊的看向声音来源。
“对不起三爷,我我我没憋住。”
绕到桌子另一边,她倒吸口凉气,砰一下合上电脑。
“你在开会啊?!”
她压低声音做贼似的,裴祐勾唇点点头。
姜阮瞬间红了脸,眼神惊恐,“你怎么不告诉我!”
那,那他们说的话都被人听到了!
“我来不及告诉夫人。”
“闭嘴。”
她半秒种也呆不下去,快要溺死在他眼眸里了。
姜阮小跑出门,愤愤又怂的轻关上门。
门内裴祐笑了下,“可爱吗?”
电脑屏幕里的几人拼命点头,“可爱可爱。”
夫人当然可爱。
男人的目光抬起凉凉扫过,隔着电脑几人都纷纷一颤。
“不,不可爱,不是不是,您的夫人当然可爱..........”
这话怎么说都不对,裴祐没再理会他们,关了会议。
想去报那个奶黄包的‘仇’,但阮阮叫他老公哎。
下午化妆师过来帮姜阮打扮和选择礼服,晚上的酒会好像还挺正式的,她端坐在镜子前任由摆布。
“让老公看看。”
镜子里倒影出他的身型,姜阮哼声不理他,问化妆师,“这个耳环好看还是这个?”
“您更适合那个呢。”
“好,那就帮我带上吧。”
裴祐走过去,“我来。”
姜阮还来不及拒绝,化妆师已经快步离开了,手中的钻石耳环被人拿走,轻轻带到耳朵上。
他修长的手指微凉,捏了下耳垂轻易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