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榻上辗转反侧。
魏庭鹤的眼时不时地浮现在脑海,里面是让人无法忽视的爱意。
直到那一刻,宋婉江才愿意承认,自己并不是如面上那般毫无波动。
可她亦是有些气恼,气他的固执,气自己的心软,还有那好不容易消失,又重新萌发出的心意。
白芨在外头听了几句苍术没忍住的念叨,进屋时,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面前的人。
“姑娘,奴婢刚刚听见,苍术在让人收拾行装。”
“收拾行装?”
“是呢,好像是因着...开春大人要和您一起去江中。”
“...”
宋婉江顿时微皱起眉,面色有些许不解。
“这么早收拾行装作甚,他莫不是要将他家大人的家当都搬过去?”
“奴婢看他兴致颇高,闹出的动静还不小。”
说了两句,白芨并没看到宋婉江对此事的不耐。
她定了定神,在心里确定了苍术的说辞。
姑娘和左相,好像真的只差大人那双腿了。
而此时被白芨提起的苍术,去到了左相府的库房。
他看着里头满室的贵重物件皱起了眉。
“怎么到这来了,刚刚白芨说的事可是真的?”
南星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问了他刚刚听到的话。
“可不就是真的,我眼下是在想,大人好不容易留住了夫人,这要是去江中,怎么也不能被吴府比下去啊,该带的东西还是得都带着才好!”
“该带的东西?你不是打算把这些都拉过去吧?”
“谁知道吴家二老爷到底有多少家当,万一大人带少了东西,稍逊一筹,丢的还不是夫人的脸。”
南星听罢没忍住瞥了他一眼。
“你不知道有个东西叫银票?大人又不缺银子,你脑子呢?偏要带这些死物过去费时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