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需要天回花种和阿红叶种。”

“哦，就这些吗？”

“嗯，目前就这些。”白奂说道。

“为什么不直接移植阿红叶呢？”

“因为我需要从花种开始培养，才能完整的了解一株植物。”

拜笠听到白奂这么说，倒是有些赞同的点了点头。

“这一点你倒是和我一样，我们也有些相同的部分嘛。”

她又三两下，将血水浇完，带着白奂往前台走去。

白奂跟在她身后，心里已经想了许多事。包括这些事，那些事，许许多多的事。有时候他也会为自己思想的跳动而烦恼。

“拿去吧。”拜笠把花种递给白奂。

不过，令白奂有些奇怪的是，这些种子像是她打包好等着白奂来拿的。

白奂接过种子，问道：“你等着我来拿吗？”

拜笠没回答，只是摆了摆手说道：“走吧，走吧。看看你能不能把天回花培养成功。”

“好，再见。下次有时间，我要跟着你一天，看看你一天里干些什么？”

“为什么？”拜笠问道，只是白奂已经开始往外走了出去，显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下一秒，一根藤蔓拉住白奂，把他整个人拉了回来。

“叫你呢？没听见吗？跑什么跑？”拜笠抿了一口不知道多久前泡的茶水，对白奂说道。

白奂只能“唔唔”的回答，倒不是他不愿意说，只是他嘴被藤蔓封住了，没法讲话。

无语是白奂此刻唯一的语言。

“哦，没注意看。不好意思。”拜笠一副假装抱歉的样子拍了拍手，藤蔓松开了白奂的脸。

又是被倒挂着，没有一丝舒适可言，不过，这种感觉有些熟悉。

“你刚刚说什么，我都没听见。能不能先把我放下来，我们怎么说也是合作伙伴。”

白奂撒了个谎，他刚刚其实听见了，只是不想再回来扯皮。现在，没得选了。

“那可真是不好意思呢，我亲爱的合作人。只是我想我们的关系有些复杂，现在我的身份是你的老师，是你班级的负责人。现在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拜笠又拿出那种戏谑的语气。

“可以，当然可以。我的老师，你也是这样对待其他同学的吗？”

白奂也学来她那种语气，他觉得自己总是喜欢和拜笠作对。大约是因为她总是打击自己吧。

“哦，当然。可比这严重的多，不过怎么说程度也还没到被黑雾侵袭的学生那样严重。”

她的话语愈加趋于平淡，白奂也被缓缓放了下来。

你在哪？白奂在心里问自己，一个答案两个人却答不出。

“如果你有些研究也是好事，但我建议你要快些了。我能听到植物的声音，我似乎能感受到世界在越来越崩坏了。只是，我不知道原因，也不知道解决方法。”

拜笠说完，又哈哈大笑起来。白奂只觉得她有些喜怒无常，却没听出她声音里的自嘲。

谁又不是在崩坏着呢？

“好了，好了。走吧，走吧。这次别说废话了。”这次拜笠是真的不耐烦了，她狠狠的挥了挥手。

白奂没有反驳，只是有些委屈的走了出去。他心想，也不是我要回来的啊。不过，他想了想拜笠的话。确实是如此，连续的针对学生的袭击，不论怎样，世界是要乱一些了。不过，在这一点上，他是乐观的。

因为，此刻。他心里想的是要积攒力量，他实在是不想看这样那样的事发生，不想再站在一旁看着自己被打倒，看着人们被打倒，看着信念被打倒。他要做父亲和师父所需要的——守护者。

他一路快走回到天麟阁，现在是上午十一点多。他敲了敲门，没一会儿，门就开了。

“学姐好，就你一个人在吗？”白奂见后院里就秋戚坐着，似乎在等他。

“嗯。”秋戚简单的答道。

“你是进王珏学姐房间开的门？”白奂有些疑惑。

“没有，她把开关放在她门前了。”

秋戚说完，白奂才看到王珏门前有面镜子，镜子旁有个拉栓一样的开关。

“好。”

白奂说完就打算赶紧去看下种子，这种感觉大概和饿极了的狗看到肉一样急不可耐。只不过，他还是留了心，注意到秋戚想说些什么。

“学姐你是不是想说什么？”他的话很直。

“嗯，我想确定一下你们的能力。”秋戚听到白奂这么说反而松了口气，坦诚的说了出来。

确定能力，确实是应该。只是对白奂来说有些头疼，虽然师父跟他说，饮用血包后的他和天麟院的正常学生差不多。但他不清楚，自己的能力到底算什么水平。

“我的能力吗？嗯……我需要仔细想想。”白奂沉思道。

“不急，在明天前我们可以共同分析彼此的能力，选取适合的任务。”秋戚看出白奂现在有些难以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