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关于植物的知识是自己学的还是别人教的?”
女人把书合上,饶有兴趣的看着白奂。
“别人教的。”
“谁,是谁?”女人问道。
“我师父。”
“蠢货,我也知道是你师父,你师父是谁?”
“我想你应该尊重我一些。”
“哦?”女人拖起了长音,语调里满是戏弄的味道。
“不说就不说吧,那你在这里干嘛?”
她又低下了头,翻看起了那本书。那书本翻页咔嚓咔嚓的声音在不停刺激着他,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十几分钟。白奂站在那里腿都有些酸疼了,本来今天就走了不少路。他终于还是沉不住气了。
“你知道天回花吗?”
这次他的声音反而有些不那么清脆了,这些字像是从胸口挤出来的一样。
“哦?”女人有些意外。
而白奂一听就知道女人肯定知道。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女人诧异的看了一眼白奂,嘴中碎碎念叨。
“你师父是谁,我已经知道了。”
又是师父的老相识?总是师父的老相识,不过女人看起来比师父要小上近十岁。
“我可恨你师父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马上我就宰了你。”女人立马阴冷的说着。
几根不知道哪里抽出来的藤蔓立马捆住了白奂。
又来?这是师父的仇敌吗?一所学院里又有他的朋友又有他的敌人吗?
“我师父干了什么?”
“他杀了我父亲,就当着我的面。”她恶狠狠的盯着白奂。
“你父亲是谁?”
“他只是一个平凡的工人。”
“不可能,我师父不可能去杀害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平凡人。”
“呵呵,难道我父亲是平白无故死掉的吗?”
女人激动的大声吼道。
“你又在骗我。”
白奂突然想到,好像这个老师就喜欢吓唬人?
“对,是在骗你啊。不过我确实认识你师父。哈哈,你跟你师父比起来笨多了。”
女人笑了起来,藤蔓又四散而去。
“所以呢,你为什么要找天回花呢?”在她说话的空隙,不知道又是哪里来的一根藤蔓把椅子送到了白奂脚边。白奂顺势就坐了下去,不禁心想这女人也对藤蔓的控制也太强了,像自己的手一样灵活自如。
“哦,没什么。就是我看到书上写着,没见过。想瞧一瞧而已,你要是有的话我想看看,没有的话就算了。”
“有没有告诉过你,你撒谎的手段很低劣啊。简直是灾难级别的发挥。”
“是吗!?”白奂挠了挠头。
“老实点说,我倒是可以告诉你有没有。”
“每个人都有秘密,等到秘密可以不再被称为秘密的那天你就知道了。”
这话也许玊德说有用,可是对她显然没有任何效果。
“那就等到秘密不再是秘密的那一天你再来找我吧。”说罢,她摆了摆手,椅子又被抽走。似乎在告诉白奂,你可以走了。
“你可以告诉我回天花的消息,作为交换我会告诉你一些事情。”
“嗯。”她似乎在示意白奂讲。
白奂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讲出来。没有筹码的感觉很难受,也许我不该这么早就问她有没有天回花。他心里想着。
“你之前培养阿红叶的方法有问题,阿红叶应该用雄性动物的血浇灌效果才好。你之前用的应该是禽类的血吧,而且应该是雌性禽类的血,这会破坏阿红叶的属相。”
女人听到白奂这么说脸上就只留下惊愕了。
“你学的不是《万植作书》吗?”
“是。只是那本书有些破旧。您是我师父的什么人?”能知道这本书,一定和师父有很深的关系。
女人没有回答,她往身后的房间里走去。过了好一会才走了出来。
“我这里有天回草的种子,你拿去吧,你说得很好,很好。”
女人的声音里有极力掩盖的哭腔,她将装有的种子的袋子递给白奂,白奂却没有上前接住。
“干嘛?你再不拿我就不给了。”女人又说道。
“你哭了吗?”
听到这句话,女人的情绪不再压抑,放开的哭了起来。而白奂就静静的站在那里,没有打扰。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有些人就会有这种时刻,感性的时刻,会因为别人一点点关心而决堤的时刻。
“你师父也在京都吗?”
“不知道,现在可能不在了,前段时间出去了。”
“嗯,你大概和他有一些相像之处。拿去吧。”
她将袋子扔了过来,白奂接住了这一袋种子。他打开袋子仔细瞧了瞧,拿了其中一颗,把剩下的种子放回了女人的桌子上。
“我实在需要这一颗种子。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