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厉洛城筋疲力尽，付琼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不着寸缕，打开画室的门。明亮的灯光下，自己好像被复刻在了纸板上。他弯腰摸一下画中的自己，颜料还有些潮湿。

睡在沙发上的付琼翻个身。厉洛城关上画室的门悄悄返回客厅，从沙发里捞起付琼。她的手勾住他身下的敏感，嘴里哼唧着什么。他已经没了兴趣，任凭她白嫩的手抓着它。两人拥抱着躺在床上，“可可，我好想你。”

第二天付琼醒来，厉洛城已经在厨房忙活了半天。

听见她的声音，他在厨房朝卧室喊：“睡醒了？快来吃饭吧。”

付琼掀开被子发现自己光溜溜的，她想去给自己拿件衣服，但衣柜被她放在了隔壁。外面厉洛城的声音又传来：“可可，快起床吃饭了。”

她拉着棉被把头蒙上，声音里能听出明显的羞耻：“你能帮我拿件衣服吗？”

厉洛森没听清，打开卧室的门：“你说什么？”

她只能重复：“我没衣服穿，你能帮我拿件衣服吗？在隔壁。”说完又想起来昨天她画的东西：“等一下，我自己去拿。”付琼说完裹上被子就冲了出去。

厉洛城在她身后嗤笑，静静看她掩饰自己‘罪证’样子，莫名可爱。

他隔着门逗她：“想好穿什么了吗？”他右手抚上鼻尖：“我看还是不用穿了吧，反正不一会儿就要被我脱掉。”

里面的人气哄哄打开门：“我请你放尊重一点，这里是我的地盘。”她坐到餐桌旁吃厉洛城准备的早餐，往嘴里塞两口：“味道一般。”

厉洛城听到她的评价也来到餐桌旁，往面包上挤些番茄酱，盯着她的胸口缓慢咀嚼：“味道不错。”

付琼注意到她饿狼般的眼神，把手里的面包丢出去：“你干什么？”

他伸手拿起她丢出来的半块面包放进嘴里：“大早上逗你玩儿的，别这么激动。”

“你来找我是为什么？”付琼突然问。

厉洛城表情风流，“当然是想你了，我可是一下飞机就来找你的，别没良心。”

付琼气愤，大脑没思考，脱口而出：“你那是为了见我吗？你是为了……”说到一半她才注意到这个话题不太合适。

厉洛城嘴里叼着面包，看她为难的样子玩心大起：“我为了什么？”

“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吗？”他继续问。

付琼已经不想理他：“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厉洛城突然起身伸长了脖子吻上她的唇，付琼下意识向后缩。他的手绕道她脑后，带着她贴上了他的唇。付琼反应过来推开他，为难的样子：“我觉得我们不应该这样。”

“为什么？”厉洛城发自内心的疑惑，她可以跟自己说她不想这样，他能理解。但他们的关系早不清白了，有什么应不应该。

他正要发作，付琼抢过话来：“你把甘小姐放在哪里？”她理一下自己的鬓角，语气里悲伤难掩：“她等了你那么久，不要再让她伤心了。”

厉洛城这下明白了她对自己冷淡的理由：“就是因为这个？”他坐回去继续吃早餐，“我跟她没关系，是她一厢情愿的。”

付琼听到这话更愤怒了：“你这样不负责任，挺不好的。”

“如果有一个人这样对我，我一定会对她恨之入骨。”她言语平静。

对面的人歪头看一眼窗外：“可可，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的。”他又看向她：“她们的追求根本不是什么情情爱爱，即使她把自己包装成一个楚楚可怜的样子，还是不能掩盖她的野心。”

付琼静静看着厉洛城，没再说话。

两个人就这样沉静片刻后，厉洛城忽然起身朝她的画室走去，她已经把昨天的画收起来了。厉洛城打开门找不到昨夜他见到的那幅画：“可可，你的画呢？”

付琼在厨房洗碗：“你说什么？”

“我昨天看你在这里放了一张小h图，怎么不见了？”他语气认真。

付琼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你说什么啊？哪有什么小h图，那是我照图片画出来练习的。”

厉洛城似乎并不怎么买账，他自己开始在柜子里翻找：“你别骗我，明明是我的脸，我还记得那天的场景呢。没想到你的记忆也那么深刻。”他手上的动作不停，拉开她的衣柜。

付琼忽然想起什么，冲过来阻止。厉洛城看向她，他手里的粉色小包还没被打开，她上前夺过来：“你怎么随便动我东西啊？”说着她把小包放回去。

他很懵：“怎么了？有什么不可见人的秘密吗？”

“没有”她嘴硬，把矛头转向他：“就是很讨厌别人动我东西。”

厉洛城坏笑，双手抱胸后退两步靠在墙上：“有什么我不能看的？就几张不可描述的图片啊？”

她反驳：“什么不可描述的图片，你怎么满脑子都是一些黄色肥料。”说着来到他身边拽住他的袖子把他拖出去：“不要老想窥探别人隐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