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有病呢,你全家都有病……”
云初夏一听说她生病,顿时不高兴了,摇摇晃晃站起来就要来推云初然。
云初然轻轻一跳,就迈开了她,然后伸手一拉,就将她腹部的衣服撩了起来……
一时间,小碧、小珠以及刚刚喂好狗的小红都惊掉了下巴,瞪大着双眼,一动不敢动……
“这,这二小姐,原来是装了一个假肚子啊……”小红是最先回过神来的。
“二小姐,你为什么连我都骗,你……”小碧一边吃惊,一边觉得挺受伤。
她跟着云初夏这么多年,可是假怀孕这么大的事情,不跟她商量也就算了,可恨的是居然瞒着她瞒了这么久……
云初夏,居然用一个棉絮垫子做了一个椭圆形的软垫,罩在肚皮上,你别说,从外面上,还挺逼真,不易让人察觉。
一时间,小小的柴房里寂静无比。
只有云初夏一个人在那里如同小丑一般表演:“咦?这是谁的垫子,是拿来给我当枕头的吗?也太小了一点了吧……”
云初然看了看她的眼神,转身带着小红离开了,丢下一句话给小碧和小珠:“主仆一场,就请你们把她带回房间吧……”
云初然意识到,云初夏的种种荒唐行径,并不是撒谎,也并不是要陷害洛王、王疏影,她只是生了病,一直活在焦虑中,一直觉得别人要害她,所以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自己……
甚至,她做了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比如安装假肚子……
她的世界,已经在虚虚实实、真真假假间转换,直到傻傻分不清……
搞清楚了云初夏这边的事情,云初然算是松了一口气。
起码,云初夏没有怀孕,没有怀洛王的孩子,也没有怀其他野男人的孩子……
至于精神方面的问题,虽然不易,但也不是完全不可治……
“王妃,我以前听说你和二小姐的关系并不好,但今天看来,并非如此……”
走在从柴房到正厅的路上,只有她们主仆二人,小红忍不住开口问云初然。
“确实不好,现在也不好。”云初然直言不讳。
“可是……你刚才那么担心她,看得出你很关心她……”
“也不全是吧,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许只是不希望她给云府抹黑罢了……”
“大小姐,夫人备好了饭菜,让您回去用膳……”两人正说着,一个家丁一路小跑过来,恭恭敬敬地朝着云初然禀告。
“好的,知道了。”
云初然本来还想着,是不是得费一番心思,好好劝慰二老一番,好让他们和好,没想到,二老已经齐齐整整,坐在饭厅等她了。
云槐东正襟危坐,王疏影一脸淡然,对着她都是满脸慈爱的笑意,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
看到父亲云槐东的那一刹那,云初然心里有些奇怪,不是说父亲最近都特忙,所以从不和母亲一起共进晚餐的吗?
今天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心里这么想,面上却是笑嘻嘻的说:“父亲,您忙完公务啦?女儿本来还想着要过去给您请安呢,没想到您已经过来了……”
云槐东脸色变了变,他心里怎会不知道这个小丫头片子有点挖苦讽刺的味道,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她不仅仅是他云槐东的女儿了,还是盛王的王妃。
因而,面上很快现出一脸慈爱的模样:“公务是永远忙不完的,既然吃了皇家的饭,当然不能忘记这份责任……但是,我女儿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我怎么不能陪你用个晚餐呢?”
云初夏心里有点原主的情绪在叫嚣:“说的比唱的还好听,,看起来父慈女孝,像是多么有爱的家庭一样……”
吃饭的时候,云槐东还是忍不住试探道:“听说近期盛王上朝的时候,很多朝臣提出了让他交出兵权,不知道他对此有何想法?”
云初然本来在嚼着一口饭,听到这话差点被噎着了。
父亲曾经作为太子党,帮着太子干了不少坏事。
如今太子一党已经大势已去,他这是贼心不死,还是另择他枝头?
按理说,他能够二次作为丞相,全凭洛王和盛王在背后操作,就该规规矩矩,老老实实,还胡乱站什么队呀?
云初然想了一下,老实实的回答:“朝堂上的事情我一般都不过问,我不问,他也就不说。”
云槐东的脸色明显丧了丧,就差嘴角抽搐了。
云初然不忍心气氛突然尴尬,只好补充道:“不过,如果父亲有什么想法需要我带给他的话,那也不是不可以……”
就这样,云初然舒舒服服地把球踢了回去。
“呵呵,”云槐东见女儿还算给他几分颜面,尬笑一声,继续道:“其实为父也没有什么话想说的,只是觉得吧,胳膊拧不过大腿,盛王虽然说军功卓著,在战役中屡获军功,但是呢,吴王的底子厚实,而洛王又是当今王后的亲生儿子,盛王呢,估计只能安分守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