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孔雀离去的背影,南宫心乱如麻……
闭着眼睛,躺在床榻上,不争气的眼泪像决堤的河坝一样涌了出来。
“我不甘心就这样放弃,我是谁?我是南宫浅陌,我是孔雀大明王最宠爱的女儿,西天大雷音寺的金鹏护法是我舅舅,西天如来佛祖是我的名义兄长……试问天底下有哪个公主能享有我这般殊荣?
可那又怎样?南玹照样拒绝了我?他心里藏了别人。”
南宫心如死灰,她想:“如果不去玉盘陀,如果不要卑微至此,他心里会不会对我有一丝的好感?可如今,一切都晚了,我对他来说,是一个不自重不自爱的女人。”
浑浑噩噩过了几日,南宫的心里依然放不下南玹,她眼睛闭上,眼前就会浮现那张冷峻的脸,那个奋不顾身跳下悬崖救自己的身影,那个亲自去绛珠岭,回来认真为她煎药,那个把自己缩在太华殿的孤独的人。
她不知道到底是虚荣心作怪,还是爱上了南玹?她总觉,不能就这样放弃,哪怕卑微到尘埃里,只要抬头能看到他的身影,听到他的声音,她便满足了的。
这几日,是她此生过得最煎熬的几日,她心里下定了决心:
“我要回玉盘陀,所幸母亲还不知道我们闹翻的事,她自然是不会反对的。只要我去,南玹没有理由把我赶出来……”
南宫对孔雀说,收到了南玹的邀请,要去玉盘陀小住几日,孔雀心里自然是开心的。
心想:“还是地藏王考虑周到,让两人多见见面,培养培养感情,联姻的事就不必大费周章的找人说和了。看俩孩子感情发展的多迅速。”
告别了孔雀,南宫就直奔玉盘陀。
南玹抬头看到那张让他心生恐惧的脸,不由心里暗自叫苦:
“她怎么又来了?”
“ 司宿神君,南宫恐怕又要打扰到神君的清净了?”南宫客气的说道。
“既然知道打扰到本君的清净,公主为何还要来我玉盘陀?”
南玹毫不遮掩自己的内心。
只见南宫浅陌的脸色变了又变,开口说道:“只因药王说,我得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需继续服药,才能彻底治愈。故母亲让我来玉盘陀继续养病。”
“你这病也忒难养了!”南玹小声嘀咕了一句。
“神君说什么?”
“哦,我说既然是佛母让你继续养伤,那就好生养着,只是我看公主已行动自如,刚好我近日有些琐事在身,这绛珠岭取雪的事恐怕得劳烦公主亲自去了。我可以让朱雀陪着你,保证你的安全。是吧,朱雀?”
南玹一口气说完,故意看向朱雀,完全不给南宫拒绝的机会。
只是委屈了朱雀,嘴里发出了几声不情愿嘶鸣声。
南宫心里极不情愿,但嘴上说:“没关系,既然神君有要事在身,我也就不好意思烦劳神君了。”
自己取就自己取吧,只要能让她留在玉盘陀,这点事都不算什么,刚好,她也不用为了装病天天吃药了,反正也没人发现。
接下来的日子,南玹不是去玉兰花林练剑,就是把自己关在藏经阁里,要么去黑水河畔走一走,反正只要远离南宫,就不会有意外发生。
南宫看南玹神君每日忙的晕头转向,心里也宽慰了不少,“看来他并不是成心不给我取药引,是实实在在的有公务在身。如此看来,他并没有真的很讨厌我,看他每日这样辛苦,今日便给他做他最爱吃的糕点蜜酱。”
果不其然,晌午时分,太华殿的桌子上就摆上了两样食物。南玹第一眼看到它们,不由一阵反胃,他默默的端起糕点一并蜜酱,递给了门口的朱雀……
“朱雀啊,你就勉为其难的吃了它吧,丢了吧,显得太不厚道了,毕竟是人家辛辛苦苦做的,可是我实在是……难以下咽。”
见朱雀对他一脸的不满,他有些愧疚,继续说道:“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今天我就去找南宫浅陌说说……唉!也不知道她要待到什么时候,我南玹的清净日子怕是再难有了!”
正想着,外面传来南宫的声音:
“南玹神君回来了吗?我进来了?”
“稍等!!!!”
南玹慌乱的将两蝶东西顺手倒进莲花池中,将碟子摆放在桌子上。
“好了,你进来吧!”
南玹背对着门,一边假装整理玉石屏风上的衣服,一边冷冷的说道:“公主以后有事叫宫娥来找我就行了,不必亲自来太华殿,毕竟这是我私人寝殿,会有诸多不便。”
“南宫不知神君在更换衣服,是南宫冒犯了,也没什么事,就是今日做了神君喜欢的玉兰花糕和绛珠果蜜酱……”南宫见桌子上放的空碟子,继续说道:“神君要是不够,我那还有,回头让宫娥给你送过来……”
“不不!!”
南玹一听又要送糕点,急忙阻止:
“我已经吃饱了,还有,公主还是静心养病,不必把心思花到这些事情上,我要想吃,自己动手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