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总在说着不信,但是身体还是停了下来。
“你想说什么?”
冯婷冷笑两声,面色看起来很是惨淡。
“从我在新兵连第一眼看到这个男人,我就喜欢他,疯了一样喜欢。”
“可是后面来了个林芷芷,她一路拼关系拓人脉,费尽心思靠近楚辽,在外人眼前她就是楚辽在那里唯一的女人,可是那时你正和楚辽在一起,知道为什么她后来没找你麻烦吗?”
冯婷喝了口咖啡,我往回走了几步,她又继续说道:“因为她被王燕语找的人玷污了,林家看不下去就干脆让她到国外嫁人了。”
冯婷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些嘲讽:“而这一切,都是楚辽默认允许的。”
我不知道说什么,又觉得她说的话不能信,可是心里却觉得这是真的。
冯婷忽然笑起来:“你猜王燕语现在怎么样了?”
我抬头看她,她眼里含了泪,不甘心和痛心装满了身躯。
“她十号去找楚辽,企图用自杀威胁楚辽放她爷爷一马,楚辽不同意,她直接在他身前抹了脖子,血喷了他一身,而他都没多看一眼,扭头就去换衣服了。”
“所以王燕语,死…了?”
听到这里,我再也按耐不住,冯婷看我来了兴趣,笑得更欢了,眼里的泪几乎要落下来。
“他就这么看着一个喜欢自己的女人在面前死去,他连眼睛都不眨,多狠心呐?”
“呵呵呵呵……”
我不安的捏紧了右手,想起那天楚辽说不会有人伤害到她,竟然是这层意思。
我冷静下来,看着冯婷空口白牙的说完这些,提出疑问:“你有证据吗?”
“证据?”
冯婷冷哼一声,笑我太过天真。
“楚辽喜欢你所以你感觉不到他多危险,只有我,明白他的危险依旧爱他,这一点你做不到。”
说着像擦边犯法的事还挺自豪,我呼了口气,不理解她这变态般的脑回路。
我端起白水喝了一口,终于找回了理智,看着她逐渐得意起来,挤出一个笑容:
“楚辽平时工作很忙的,冯小姐,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情,少去打扰他,也别在我这里嚼舌根,你目的如果是想破坏我和他现在的关系或者感情,以你的程度还做不到。”
我看她脸色一变,手指轻轻敲在杯壁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而那两位的下场,我个人看来很大程度都是她们应得,如你现在一样。”
“你!”
“你知道什么你这个浅薄的女人!”
我看了看店门口站着的男人,这人跟了一路,猜的不错就是楚辽安排的人,自然我也不怕冯婷动手。
“冯小姐,我劝你一句,做事适可而止,下去了好投胎。”
我又一次站起身来,这次却不屑于再给她笑容,直接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冯婷气得不轻,可是她回头一看,那个门口的男人还盯着她,只能默默把气憋回去,抬手叉子就插在蛋糕上。
其实我自己心里也在一直打鼓,可是这种事情从一个害过自己的女人嘴里听到,总是会变味的,事情一定没有她说的这么夸张。
其中一定还有很重要的细节被她刻意忽略,目的就是为了让她和楚辽产生隔阂。
而以楚辽的性子,他会放手,又会在暗处默默的关注。
可是我不允许,自从那夜烟花声炸裂的时候我就确定了,我真的很喜欢他。
喜欢一个人,就不能一味听外人的评价,冷暖自知,她可以很明确的感到这个男人倾注给她的感情,和安安无关,是独属于她一个人的。
晚饭吃下桌,玩一天的安安早早就困了,要求洗澡后就睡觉,还喃喃着说什么要见“糖糖”。就是不知道这个“糖糖”是哪个可爱特别的小美女,把他鬼马机灵的儿子迷得都说梦话了。
给安安关上门,我独自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实则心里在想今天冯婷说过的话。
她想说他冷血、自私、不近人情,说了不爱她、不爱她,也同样不爱她自己。漠视和自己有关的生命在眼前流逝,只在乎喜爱的生命。
我呆呆的的看向电视,觉得冯婷这也是自私,她希望楚辽博爱,希望他能够泛爱,可他永远不会如她的意了。
他经历了那么多才磨炼出这样的心性,凭什么要他对每个人喜爱他的人都做出回应,这是道德绑架。
“咚咚咚。”
恰巧这时,三声不大不小的敲门声响起,像是有默契似的,我怀揣着欣喜跑过去打开门,果然门刚一打开就被人拥入怀中。
他怀里是干净又温馨的味道,怀抱很坚实,能够将她牢牢抱在里面。
见我不反抗,男人有些意外:“怎么了?受委屈了吗?”
我摇摇头,抬头捧住他的脸,从没觉得见到他是这么开心的事。
“第十八天,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他失笑,将那一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