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那些资历老意志坚定的人,才有红衫穿。当地的居民对各路军队都害怕,唯独对我们这些红鬼不害怕,他们反而还会上来打招呼,给点慰问品什么的。同时还会给我们稍微指一下路,报告一下情况。
有不少逃兵会流窜到农村,干出各种各样的暴行,这就是我们原本不利的处境,更加糟糕了。虽然我们当场也抓住了一些进行了枪毙,鉴于大多数并未受到惩罚,枪毙了这一些也无济于事。
此后,枪毙这些逃兵的事情变得越加频繁。军官团由于在之前的罗马保卫战中损失惨重,显然是不能拆出来组成纠察队了。不过,在宣传委员会的帮助下,总算是稳定住了军心,虽然夜里仍有懦夫开了小差。
至于将军的妻子,她仍然像当年从圣卡塔琳娜撤退时一样,像过去一样忠于自己的丈夫。将军就是他妻子,跟着他来到这个陌生国度的唯一原因。所以他的敌人也就是她的敌人。不过她确实是喜欢吃醋的,只要有漂亮的女人进入了她的范围,就算将军没有看,也会被她警惕。要是看了就更不得了了。不过这也能理解,因为将军的妻子倘若失去了将军,那么她就失去了一切,所以她必须杜绝一切有可能的出轨。将军是绝对包容的,毕竟这个年轻的女人跟他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一路南征北战的。
在前往北方的路上,各地民众对我们的态度不尽相同。有些乡村和城镇看到我们,就对我们大开城门,并提供食物和给养,不管是装的也好,还是真的也罢,总之,对待我们显得很热情;有些地方就需要我们的红衫露出来,否则的话,他们根本就不会认我们,他们只认红衫军;还有一些地方对我们保持的是沉默;更有甚者,地方上直接磕枪实弹,怒目而视。
这是由于在神甫控制下的居民遭受到了敌视情绪的毒化,所以对我们极其不热情,不过我们很快就能切身的体会到意大利各省对我们所产生的另外一种情绪。
走了半天,抵达了奥尔维耶托,本来打算着稍微修整一下,但是了解到个把个小时之前,地方当局刚得到了位近在咫尺的法国莫里斯将军准备的4000人粮草的命令之后,要问吗?直接没收了。没收完了之后赶紧向西走,根据当局所说,法国人是走西北方向的,有可能是在预先布置着一张大网。
就这样,法国人只在瞬息之间,既丢了军粮,也丧失了一个歼灭疲惫之师的大好战机。乌迪诺后来酸溜溜的表示,他完全是出于一种仁慈,才没有坚持追击的。(各领事馆:当初炮击误伤了大量无辜的居民还有珍贵的艺术品时,你小子可不是这么讲的)他完全就像那个爱尔兰籍的老舰长一样,出于所谓的绅士风度。
8月8日,我们抵达了托斯卡纳的第一个城市切托纳。在这里,我们受到了极为热烈的欢迎,热情的人们不断的高呼着“意大利的国王加里波第万岁”、“国王的将军叶万岁”…好的,是在这里,我终于吃上了一口西瓜,虽然小小个的。我想着光我吃也不行,马上出钱买了一批,不仅人要吃,那些为了迷惑敌人而立下功劳的马匹也要来吃。
虽然我们甩掉了一个强大的敌人,但是在我们面前的正是被调到南方的奥地利将军达斯普莱,就是这个逼,在奥地利的宣传下,多次击败了我们这些土匪。现在,这位将军正梦想着大获全胜。
按照他的推测,我们的部队应该是企图夺路奔往威尼斯。倘若要这样干的话,我们首先就需要返回阿布鲁佐,然后再转向圣斯特凡诺港,最后从那里过海到撒丁岛躲避。现在的撒丁王朝可不是以前的撒丁王朝了。起码他还是比较有独立性的了,不至于像前国王在位时期那样。
基于以上的判断,他不仅调集了原先的奥地利军团,还把一些从国内调出来的加强不对也拉过来参与工作。大批的部队封锁了通往迪勒尼安海的所有通道。但我们的目标根本就不是那里,这个家伙是过了一段时间才后知后觉的发觉了这个问题,这个时候反应过来的奥地利人急忙从斯达迪翁向锡耶纳出击,保加顿上校从佩鲁贾出击,企图来一个两头堵。
拉普莱斯还下达了一个惨无人道的名字,他要求交战的时候不留任何活的,全部都要歼灭掉。不管是伤病员,还是波及到的老弱妇儒,一个活口都不能留下。这下命令的残忍是令人震惊的,此外,他们还残酷的虐待俘虏,毫无人性的进行了集体屠杀。这么做的目的,当然是为了给奥地利军队的形象蒙上一层黑暗的阴影。相反,我们就不按照奥地利的方式处理俘虏,当然,罪大恶极的还是要拉去练刺刀,其他人我们都不杀,教育了一顿之后,留下一部分愿意为我们效力的,那些要走的都被我们打晕,不然的话传递出去可就难受了。即使是化了妆的细作或者潜伏到我们这里面的内奸,我们也只是比较友善再把他们打昏迷,然后就走了。
为了避免被两片面包夹芝士,加里波敌人部队里头一些熟悉当地环境的战士带路,这风骚的蛇皮走位,既避开了斯达迪翁,也躲开了保加顿。8月13号,我们来到了阿雷佐城下。但是这个城城门紧闭,城墙上站了一些意大利人的自卫队还有几个受伤后康复的奥地利士兵。他们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