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负伤的时候退居火线下来也不是没干什么,我默默的把那些阵亡的战友的尸体想方设法的收集了下来,烧成了骨灰。烧骨灰的时候,有不少人在旁边偷偷哭泣,默默的流泪。
停战的那天,我派了一些人,在巴希的带领下,他们的骨灰撒向了台伯河。乌迪诺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行为,他反而还下令让法军后退几百米,并且让一些炮兵调转炮口开炮。似乎那些法国人也感受到了这个仪式的肃穆与庄重,他们就这样静静的看着。
于是,整个台泊河就出现了这样一幕:在轰隆隆的炮声下,没有硝烟,没有战火。台伯河低地的意大利人,穿着污脏的红衫,戴着白帽,捧着一个木匣子,像河水中抛洒着他们战友的骨灰;而另一边的法国人,他们不自觉的站了起来,他们没有说任何的话,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一切动作在这一刻仿佛都静止了,他们就这样默默的看着意大利人的仪式。
瓦杨跟乌迪诺说:“即使我们征服了罗马这座城市,但是我们真的征服了罗马人吗?我不确定,因为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我们并没有征服意大利人。”
乌迪诺听了之后,也只是笑了笑,虽然他在这场压上自己下半辈子的角逐之中凭借着绝对的实力取胜,但是看着伤兵营里急满的法国伤兵,又想到了自己对那帮意大利土匪的看法之后,他好像想到了什么。
“虽然我们最终确实征服了罗马,但我确实没有征服那些意大利人。虽然都是敌人,但我还是想说,上帝保佑,阿门。”
眼见着整个广场吵吵嚷嚷的,家里玻璃带着参谋部最后的人员骑着马来到了广场,他慢慢的挤开了拥挤的人群,勉强来到了广场中央的方碑前,在那里,他站在马鞍上,举起双手要求肃静。
“今天算我们倒了霉,掉进坑了,但是明天我们会走运的。我和我的战友们马上就要离开罗马了,去到更广阔的意大利的土地上打击侵略者,捍卫我们国家的尊严,谁愿意跟着我继续和外国侵略者进行斗争,我表示热烈欢迎,至少他还是把我们的祖国放在了心上。但是,在我这里,我没有薪水,我没有住房和粮食,我能给你们的,或者至始至终能陪伴你们的,只有饥饿、干渴、强行军、战斗甚至死亡!”
在一片肃静之中,他环了一圈,把广场上神态各异的人们的表情和情态收到眼底之后,“谁要是不把意大利只放在嘴上,谁要是想像一条汉子一样为了祖国而战,谁要是还把我们这个伟大的祖国放在心里头,那就跟我走吧!”
但凡是从蒙得维的亚开始一直追随着加里波第战斗的军人都决定继续跟随我们的这个事业,最后的40号人组成了我们的警卫队;
将军的妻子听不得任何劝告,她不顾已经怀孕的瘦弱身子,毅然决然的加入了我们这个前途未知的远行。主要是怕法国人当老6,谁知道乌迪诺的心眼子有没有他屁眼子大,万一他恼羞成怒逮不住加里波第,直接满城通缉和搜捕阿妮达,然后虐杀或者送回国内游街,这些对于法国人来说,完全都是有可能的,毕竟他们连贞德都敢送给对手,还有什么是他们不敢干的?
梅迪奇没有过来,他已经身心疲惫了,防御战最危险,法国人炮火最凶猛的时候,他至少有一次差点被埋在了废墟和瓦泥之下提前报销,他指挥的剩下的部队加入到了我们的队列中,至于他本人,先是乘着一条小船流亡的马耳他,然后转到突尼斯,最后到了英国伦敦。
伦巴第的轻步兵像以往那样,在嘹亮的军号的带领下,踏着整齐的步伐,排着整齐的队伍,跟在了意大利军团的后面。他们忠实的执行着最后的命令,只是发出命令的人,再也回不来了。
棱标兵们商量了一下之后,决定加入到加里波第的麾下作战。
……
总之,最后出发的时候,我们一共有4100名战士,还有650名骑兵,以及一大串的车辆,我们已经没有任何战车了,而且我们接下来的行动中战车也只是阻碍。在一大串车辆的后面,还拉着一个小炮,这是整支部队的炮兵了。因为这个牛马罗萨利将军出于嫉妒等各种原因,不同意把别的炮给我们。不过我有的是办法通过自己的渠道搞炮。我们悄悄的卸了两门炮,还顺带搞了两箱炮弹,卸了两门炮混到了辎重车里头,那些炮的主人为了为了保卫最后的大炮和敌人战斗到了最后一息,我想,即使是他们的阴魂,也不希望自己用来打击侵略者的大炮最后落到了敌人的手里。
在罗马的这一个伟大而又惊险的事业,最后以悲剧告终,法国人进入并接管了城市,在庇护九世,他所谓的神话的废墟上,又重新建立起了政权。现在,建立一个统一的意大利的共和国的理想只残存在了那些逃出罗马的战士的心中了。
这些在战斗中英勇献身的人,已经用自己大无畏的精神还有鲜血指出了未来建设国家的必然道路。罗马虽然在为了意大利的不幸座位中做出了牺牲,但是至此以后,罗马就再也不仅仅是个因为外国人云集而自豪的名称,这里在以后将再也看不到慵懒的寄生虫和令人可憎的军阀政客,觉醒了人民最终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