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京那一套行云流水的俊逸操作不可谓不让人心动，可一点儿也不像是一个眼盲之人可以做得出来的。

“先生，又救我一次！”听得出来，太宰治挺激动的。

岁京笑了笑，放开围在太宰治腰间的手。

刚想说话，可是喉头的痒意却怎么也止不住。

不得不扭过头咳嗽了起来，原本就不太好的脸色更加苍白了两分。

听着那有些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太宰治原本带着笑意的脸瞬间消失了。

他伸出手去想要扶住李白，可是手伸到了一半，又不知道是害怕着什么又收了回来。

太宰治再笑不出来了。

仿佛又变回了那个追求着死亡的，糟糕透顶的家伙。

那双沉沉的眼眸里泛上了无尽的腐朽黑泥，要将他整个人吞噬殆尽。

“先生……”太宰治低低地唤了一声。

“没事……咳……”好一阵咳嗽之后，岁京的嗓子都嘶哑了不少，不过他倒没有丝毫责备太宰治的意思。

这会儿见刚刚还兴致高昂的太宰治一下子就沉默了下来，对他的心思也猜到了几分。

“耳朵有时候太灵了，也没有办法的事嘛。”岁京没有说什么“不是你的错”的话。

只是反过来夸起了自己，将他所做的一切当成了是自己的责任。

“不是说要报答我吗？怎么不说话了？”岁京看不见太宰治，只能根据身旁的气流和对方说话的声音判断出他的身形。

此时他微微低头，那缠着白布的眼睛正好对上太宰治的眸子。

他看不到那双毫无生机的眸子因为他的靠近而惊讶地微微睁大，几乎不可见地泛起了些许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