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爷的!’
姜水泽识海已经极痛,本在外用了召阴符神识就透支严重,此番一造简直要了她的命,往后肯定要想办法将阴送出去,吼出这一句后,她就要痛晕过去。
这时,她感觉全身一松,待到神识清明起来后,周身的黑气已不见,接着便听到两声。
“水泽,你怎么了?”
“姜小友?”
她反应过来是外面的沈渊与陌雷,正准备出去,转过身后就看到距离自己一尺不到的阴。
他双脚浮在空中,至高往下看着姜水泽,唇线紧紧的抿着,那张脸还是很好看,若是不说话的话。后者心想。
‘我没事了,你出去吧。’但意外的,这次他说的话很平和,也没有再说本尊两字。
姜水泽下意识的‘嗯’了一声,便退出混沌录。
她找了一下说辞,最后只摆了摆手,道:“刚才画召阴符神识透支,没事。”
顺势又让后松将后宅与衍天宗之事说了,二人坐着面面相觑,久久不语。
姜水泽率先打破了沉默,还没从刚刚那一阵生疼缓过来,语气有些虚弱道:“倘若死的人越多,那人的实力就越强的话,各位觉得这阵会还设在何地?”
“你是说两日后的诛邪会?”沈渊皱着眉头问,随即又摇了摇头。
“可光我所知的元婴境就有七人以上,倘若是在诛邪会中设下祭天阵,恐怕成不了,有消息称武当也有人下来,既是阵法恐怕也困不住他们。”
姜水泽摇了摇头,她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思索了一番道:“护城河方向的地形也不适合设阵,我可卜一卦,但此时神识还没恢复,陌老有何见解?”
“无论诛邪会有无问题,那日我定当到场,只是还有一问。”陌雷还沉寂在方才的情绪中,抿了抿嘴道:“那魔是因诛邪会而来还是诛邪会是他们计划中的一环。”
“您的意思是?”姜水泽皱起眉。
“倘若他们是因诛邪会而来,那便是心血来潮,只是想收点好处,若是这诛邪会是他们计划中的一环...”沈渊接过话头,边说边觉得胆战心惊。
姜水泽眯了眯眼眸,冷着声音道:“若真是如此,我恐怕也在他们的计划中。陌老可还记得那日我同您说的,第五枭是因我而暴露。”
陌雷摇了摇头,想起她是符师一事,自知人各有各的秘密,也不好多问,且目前看来她行事正派,若是道德真人之徒应当不会被算计在内,便道。
“不一定,也许你只是意外,若非你后家与沈家之事恐怕也无人发现。但我料想他们不敢在诛邪会上动手脚。”
“且行且看吧。”沈渊从腰间拿起酒壶喝了一口,笑道。
他这般没心没肺的倒是极爽快。
姜水泽见事已至此,本打算找到苍鹤后就不趟这趟浑水,这样看起来诛邪会定是要去的了。
送走了两人后,把后松丢进混沌录中,便打算用这两天将锁魂链炼化了,起卦之事待到神识恢复后再说。
又想到混沌录里的阴,她放不下心来,分去一缕神识问:‘你刚才怎么了?’
‘没事,记不起一些事了而已。’阴此时倒是声音很柔和,但听不出喜怒。
姜水泽心知恐怕是和衍天宗之事有关,可能也是不太好的记忆,便也没再问,退了出来。
沈渊与陌雷同走出姜水泽的院子,又绕到了后院,陌雷双手负背眼神往他那边瞟了瞟,先开口问:“长风...何时去的?”
“我没见过师父真身。”沈渊看着已黄昏的天与书上的落雪缓缓说出来。:“我拜入师门时,师父已经不在了,后得传承也只见他一道虚影。”
“芦笙,她还好吗?”陌雷沉默了一瞬,抬起头也看向天边红成一片的落霞又问。
沈渊抿了抿嘴,看向陌雷抬起手上的酒壶对着他说:“陌叔,我们喝一个吧。”
“你这是什么酒?”陌雷顿了顿,也拿出自己的酒葫芦,扬了扬问。
“这叫逍遥醉,我自己酿出来的。”深渊喝了一口自顾自的又道。
“我六岁得极品冰灵根,生有异像沈家主家百里内七月飘雪,师娘正巧路过,便说服我爹领我上山修行二十载。”
“师娘将我带到师父墓前,我一月接下师父一生传承,我第一次见师娘如此开心,她从不与我说师父的事,也不说她叫什么。而后有人上山寻求她练一颗八品丹药,那时我方知她便是那素问家族长传人,素问丹仙。”
沈渊看了一眼沉默喝酒的陌雷,笑了一声道:“我与师父感情浅同师娘感情也不深,除了习武修炼从未有其他的交流,但我感激她也能理解,知道她是有心病,也知若是师娘这等身份都救不回来,那是真的救不回来了,所以她愿放弃素问族长身份为师父找个传承徒弟,隐居深山。”
“下山时,她让我给你带一句话。”
听到这句,陌雷的手动了动,哑着嗓子问:“什么话?”
“师娘说,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