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一个先前他准备给他过寿送的防护法器,红着眼眶道。
“父亲,为人子我本当守孝道,但为人我当守德心,念父亲养育之恩,这防护的法器不需灵气便可开启,令若此番事毕,您还需要,我可替您养老送终。”
他说完,转头看着沈渊道:“万...沈渊兄,此时是我父亲不对,但望念在娇儿不清楚其中曲折,让我将她带回去可好?”
不知为何,他这话说的在理,但是姜水泽越听越不对味,沈娇都当人鼎炉了哪里有不知道事情原委呃呃呃道理?恐怕比沈惊天知道得更多罢。只不过这是别人家事她也不好多说,只在一旁静看沈渊怎么处理。
还好他是明白人,忙摆了摆手夸大其说:“别!这事还得问舞儿,受害者可是她不是我,将人放回沈府吧,如今事情已然明了,沈家的全都回沈府待舞儿醒来,陌老前辈您看如何?”
他一句话倒是把所有人的路都堵了,陌雷又是沈舞的师父,拜没拜师暂时不清楚,但现在这样的情况那便是他说是就是了。
“可。”见陌雷同意,沈明舟神色黯淡下去。
沈渊点了点头,对着四周众人拱拱手道:“各位,热闹也看完了,在下恕不远送了,灵宝斋自会派新人下来打理,还望到时各位赏光。”
他都下了逐客令,旁边的修士也不再逗留,四散而去。司徒依等人道了别,毕竟这沈家败的是一个分家,不是整个沈家都没了,沈渊的面子也还要要给的。
只是离开前看向姜水泽的目光多有些探究与怪异。
她正也准备离去,事情自己已经搞得一清二楚,这剩下的就是沈家里头的事了,也没有逗留的必要,正要告退转身就被沈渊叫住。
“姜道友留步,我看你年纪不大,可否叫你一声水泽?”他又端起原先笑眯眯的模样,对着姜水泽道。
后者脚步顿了顿,抿了抿嘴也客气道:“那我也托大喊你一声渊兄了。”
“喊什么渊兄太难听了,喊万三吧,我觉得沈万三很好听。”沈渊打着哈哈,继续道:“沈家的事还多谢水泽出手相助,若不是如此舞儿也很难有这样的机缘。”
“严重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而已,只是我好奇得很,你为什么要叫沈万三?”姜水泽对他的话有些疑惑,沈渊总能说出一些不同于人的言语。
沈渊摆了摆手一把搭在姜水泽肩膀上,先一步踏进沈府里,一边道:“这名字听着富有!”
众人不明所以,面面相觑。
直到他又嘱咐指了指沈惊天道:“沈惊风,沈府上下都处理一下,至于这人派人看着吧。申时大堂上再捋一捋这事,另外外头给舞儿搭个棚,派人看着,别出什么乱子咯。”
场面一下井井有序起来,只有陌雷搬了个凳子在沈舞身旁打起坐来。
姜水泽第一次被勾肩搭背有些不太适应,歪了一下身子,随即又想到这沈府里的祭天阵神色不自然起来。
‘阴,这沈府的祭天阵...’
‘阵鬼被收了,不过还是得将其破坏,否则那布阵之人再来,这里就是下一个后宅。’阴不等她问完就开口,主要还是害怕这人又想东想西的。
听闻她想了想,识海里又和阴道:‘那怎么说,祭天阵和沈惊天没关系?那又是另一波人?’
‘不全是,恐怕和厌彰有关,沈惊天不知道而已。’
‘那就是说还有鬼在?’姜水泽说完又是一阵头晕,方才召阴符已经用光了她的神识,现在都是缓了一会的结果,又说还有大鬼。
这些鬼不能聚一起一次解决了吗?
“你咋了?”沈渊似乎发现了姜水泽的停顿,问。
姜水泽回过神,不动声色的与其拉开了距离,才道:“沈府里有祭天阵,就是那天后宅那个,如果不破坏,后果可想而知。”
“什么?唔啾唔族恕...”
他声音极大,姜水泽连忙一把捂住他的嘴,最后说出的话支支吾吾的,一旁的人都看了过来。
姜水泽尴尬的干笑两声,放开了沈渊,解释道:“哈哈...在打闹呢...打闹。”
沈渊也反应过来,陪着笑,场面倒有些滑稽,但也没人敢说什么,各自忙活去唯有沈明舟欲言又止站在门口。
姜水泽没管他,这人看着面冷,其实优柔寡断得很。一把拉过沈渊,打算破这个阵得带上他,这可是在沈家,万一出了什么事也有个人兜着。
‘这个阵怎么破?不会有什么异像吧?’她另一边问阴。
‘去祠堂,排位后面有个阴牌,拿出来就行,异像没有,但你得把银牌给我。’
他话音一落姜水泽就放下心来,转过头小声问沈渊:“我帮你破了这个阵,阵眼给我?”
“可以啊。”沈渊认真的看着她问:“给你阵眼没问题,但是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是不是符师?那天在昆仑林海渡劫的是不是你?后宅那又是怎么回事?”
“这是三个问题。”姜水泽正色道。
“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