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格员工王秀明, 此时心跳加速，浑身发抖，肉眼可见的剧烈紧张。

整个空间的氧气都仿佛被抽空了, 他根本无法呼吸, 而事到如今，他后悔也来不及了。

救命，对方可是周总！

我怎么就一时鬼迷心窍，听信了网友的胡言乱语, 还跑来当面问周总了？

啊啊啊我要疯了。

谁来救救我！

但是这沉默持续了几秒。

一旁的桑托斯从惊讶到眼神透露笑意。

哈哈, 当面问老板这个问题吗？好有胆量的年轻人。

很显然, 周礼对这个问题完全没有预料。

虽然看不出惊讶，但迟疑本身就说明了问题。

这份窒息般的沉默中，王秀明只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周礼低声念了念：“舟导, 你是说舟黎吗。”

王秀明像是瞬间被雷劈了，当场一个惊颤, 恍惚道：“是……是的！”

其他人定睛望着这一幕, 论坛上人人提心吊胆。

周总的威慑力简直不是盖的，远远看过去都叫人紧张得浑身冷汗，更别说他对面的那位勇士了。

勇士王秀明面临着一场巨大的考验！

他能够完成使命吗？！

谁知，周礼竟然笑了。

这个笑容跟舟导不能说很像, 只能说一模一样, 看过奥美卡颁奖典礼的人都有印象！

王秀明瞪大眼睛，大脑一刹空白。

周总笑了，我完蛋了。

论坛刷到了一万多楼, 网友都在尖叫了！

周总！舟导果然就是你本人吧！

但周礼却是转眸, 意味不明道：“我不是舟黎。”

啊？

居、居然……否认了？！

王秀明大脑炸裂, 中枢剧烈空响。

周总, 你笑着这么说完全没有说服力啊！

“不、不是吗……”

王秀明思想一片空白，都不知道是怎么走开的，回头一看论坛已经炸锅了。

战斗跑到了另一个帖子。

1楼：周总否认了！

2楼：哪是否认啊，你瞎了吗，那根本是肯定！周总开玩笑呢。

3楼：可是他说不是啊。

4楼：真不是哪是这种态度，周总就是本人！

5楼：没错，“舟黎”是假名，本尊哪是假名呢？周总说他不是舟黎，没错！

李智仁呜呜叫：“没想到周总也学会了开玩笑。”

这一定是作为舟导锻炼出来的幽默感吧，太令人感动了。

6楼：嗷嗷，感恩赫尔格的勇士小哥，我们有了重大进展！快问《导演卡特》第十期的事情！

反对派的匿名用户都懵了，你们怎么什么都能作解释啊，周总的否认都能听成肯定，大脑的信息过滤器未免也太离谱了吧。

可恶，既然人证不管用，只能找更直接的证据了，抓到舟导身份暴露的种种瞬间才是铁证！

此时的论坛已经几乎被一种声音笼罩，然而这帮匿名用户不屈不饶，求知精神超乎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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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现场的桑托斯靠近周礼身边，抬手遮掩了下嘴型，低声问：“老板，你怎么不承认？”

周礼思考道：“我刚刚倒是想承认，不知道为什么就变成了开玩笑，可能是因为他太紧张了，所以想先缓一缓气氛，但是好像让他更紧张了。不过，我没想到这还是一个问题，以为大家都知道了。”

“的确，奥美卡奖的时候就已经完全暴露了吧？居然还有人不信，网上的阴谋论有时候真的不可思议。”

说着，桑托斯认真提议道：“老板，搞个社交账号吧，你的资讯太落后了。”

周礼：“那倒不用，会分散精力，你不是有账号吗？那也相当于我有了。”

桑托斯没辙了，自家老板的顽固众所周知，真就从世纪审判的时候开始就不怎么看流媒体了，互联网板块说交给罗开复就交给罗开复，几乎不怎么管尼伯格的发展。

严格来说，老板对罗开复的态度明显就跟他不一样。

对罗开复，老板是放任的，而对他，老板总是严厉管教。

“好吧。”

桑托斯马上抛开了这个话题，专注回了自己的工作。

他不知道，他转开视线的时候，周礼回头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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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结束，众人相续离场

记者团在外等候，看到重量人物都会抢机会采访。

当周礼出来的时候，自然也接到了不少的提问。

一般来说，他会简单地挑几个问题回答。

然而，就在这时，有个记者突然问：“周总，您会考虑参加《导演卡特》第十期吗？”

周礼下意识回答：“有时间会考虑。”

空气忽然安静了半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