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珏在城楼上观察着,见楼兰大部分兵卒撤退,冲林幽吩咐道:“收兵,注意一下新玉,告诉他切莫恋战,你再去看看前面燕山的情况。”
林幽走到大鼓前,敲打着收兵的鼓声,兵卒纷纷停步,回至自己的帐篷前,继续做着没干完的事儿,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林幽借着黄昏,只身一人去查探。
中军帐已经建立完毕,兵士们也都架火煮着面汤,萧玉珏等人来到帐内,在沙盘上讨论的热火朝天。
“就这,就这,这地方险。”霍新玉年轻气盛,想法也多,手拿起红色绒球签插进沙盘上,说着:“汴城易守难攻,巴图应该不会冒进,不若我方主动出击,借夜色夺回此地,再以高打低,晋城必是囊中之物,我认为就要打他个出其不意。”
杨易安听着他的见解,觉有遗漏,拿着蓝色绒球签放在那山的两侧,随后说道:“若巴图如此,我方定要吃大亏,这地方确实是个好地方,但是极其的险,如若是我,我是没有完全把握的,况且楼兰的人马众多,不知达林身后还是否有援兵,而我方呢,听闻朝廷还会驰援,只是现如今还没有信件通传,我认为还是守住汴城的好,虽然这次小规模作战,伤亡极小,但是也不能掉以轻心。”
林幽从外赶回来,听见了杨易安的话,也没开口,站在萧玉珏身旁。
萧玉珏也不做声,就盯着沙盘看,余光瞥见了林幽身上的羽毛,“花将军怎么看?”霍新玉也拿不定主意,转头问向花凌洲,花凌洲将沙盘上的红蓝绒球签都拿下来,将代表粮草的黄色绒球签插在了燕山的背面说道:“若阻断他们粮草,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夺得此地,只是时间问题,占得此地,由高打底,夺回晋城应该也不在话下。”
林幽指着那个绣球说着:“这山上山下都有兵的,若是此法,要绕很远路,而今,我们五万兵马,每日的粮饷也只能够撑半月之久,我认为不是上策。”
“今日就到这里吧,我们刚至汴城,总是要给兵士们时间休养,明日再议也不急。”萧玉珏遣散了他们,转头问林幽:“夜冥司有什么情报?”
林幽手拿绣球签,插在了燕山的北边林子里,手指着,仅用两个人的声音说着:“这里有个木屋,就是我们情报接收的地方,但是不算安全,今天我只看见一封信。”林幽将信与羽毛都递了过去。
萧玉珏接过信,打开一看,没有署名没有落款,上面赫然写着:狼已至燕山。林幽在一旁也看见了信,问道:“狼?藏狼?楼兰军师?”
萧玉珏将信燃掉,信誓旦旦地说:“既然如此,情报应该不会错的,明日一早通知将领,排兵布阵,明晚围狼,夺燕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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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兰兵营外
“军师,军师,你怎么来了,这前线多险,军师用饭了吗?军师可要饮酒?”达林对着藏狼嘘寒问暖,藏狼却不接受来自他的好意,径直走向大帐内,达林紧上前撩开帐帘,藏狼看着在桌上摆着的地形图,随后说道:“你来守燕山时都告诉你,不要冒进,如今的损失算谁的?首领将燕山交于你,是信任你,你却拿兄弟们的命去赌?”
达林心虚的掩饰着:“我就是想着,那萧玉珏一个毛头小子,又没带过兵,兵心自然涣散。”达林端着酒放在了地形图旁边,低三下四的听着训:“是是是,军师说的对,是我的错,我不该冒进,该听您的。”
“既已如此,整顿一下,过几日援兵就会来了,汴城不该再拖了。”藏狼吩咐着,就离帐而去,让其他将士搭建一个帐篷,准备休息。
达林副将蒙奇看见藏狼出来,转身就进了大帐,看达林面色沉沉,忙上前宽慰:“将军将军,您莫生气。”
达林转头看一眼了帐帘,发现藏狼不在,咬牙切齿的小声言语着:“我也不知首领如何想,要留一个中原人在身边,我看就是一个狼崽子,还是个养不熟的,首领还给他那么大的权力,还军师?我呸。”手指着帐外,冲着蒙奇又说道:“他和我们装什么装啊?”
蒙奇见他正在气头上,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不断说着藏狼坏话,以此来博些好感。
“不就吃一次亏,以至于这样来说我?真把自己当人物了,兄弟,还兄弟,谁同他是兄弟?”达林坐在椅子上怒气难平,喝着藏狼没喝的酒,一饮而下,哈的一声,紧握杯子却又不敢摔,又默默的放下,“你出去吧,蒙奇,我没事儿,我自己待会。”
蒙奇应着声,出了帐。
次日,瀛洲军营
“今日晚上天黑之时,我们可以兵分三路从东南西三个方向围困燕山,此战要快,下刀要狠,我携三千人马,直逼山峰其余人马随时待命,准备晋城事宜。”萧玉珏拿着绒球签插在了那山顶,又吩咐道:“若是大军主力直逼,有藏狼在,必定损伤严重,朝廷援兵与粮草,也不知何时能到,我们最好一次拿下,那山上也就不到二千人,山下也不到五千他们昨日突袭定是来晚了,趁现在楼兰还没有援兵,我认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各位可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