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明信片,貌似和“信”的性质也差不多,这……只是巧合?
袁满瞥了一眼岑川,见他正写得认真,实在不像是事先知晓这一环节的模样!
终是忍住了,没问出口。
可转念一想:他明信片上的内容,是写给那时的他自己的?还是写给我的?
要看白纸上已经落下黑字了,想要稍微“暗示”一下他,貌似也来不及了……
袁满一手举着“密码盒”,一手搂着岑川的胳膊,参观了旧校址内的全部旧建筑。
今年,随着最后一个毕业年级也迁往新校区后,这里便会被彻底废弃了,至于会不会拆除?也是未知。
可只此一点,已经足够勾起每一个“雪城一中人”的伤感情绪了……
袁满本以为,踏出这里的大门后,跟着岑川去热闹的超市里“买买买”,这种惆怅,就能稍微消散一些的。
岂料,很快又因为这个“校友会”,牵扯出了一件意料之外的事!
午饭时分,当袁满领着岑川踏进袁家门的一刻,本想着当个“中间人”,调节一下“三人共处一个空间”的微妙氛围。
结果证明:完全是多虑了……
岑川和袁母聊得很顺畅,袁满甚至觉得自己更像个“空气人”,一句也插不上,只能在一边默默吃饭。
袁母因为岑川的到来,比平日吃了更多的主食,甚至还“使唤”袁满去给自己盛饭。
岑川闻言,下意识要去接袁母手里的碗,意思是:还是由我去吧。
袁母坚持让袁满去,说岑川对于厨房环境不熟悉,嘴上是这么说的,心里却乐开了花:猜到他俩平时过小日子的时候,岑川肯定连盛饭这种“小事”,都不愿让袁满出力!
袁满站在厨房里盛米饭的时候,不禁叹了一口气,终于相信了一句话:“岳母和女婿,才是这世间的最佳拍档。”
袁母听着岑川讲述关于老年人护理牙齿的具体建议,余光却忍不住瞥了一眼在厨房里“磨蹭”的袁满,心说:你这个丫头,“丈夫缘”是真的好!
有哪个母亲,会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过得幸福呢?
吃完饭后,岑川还提出来要帮着洗碗,也被袁母制止了。
袁满觉得母亲和岑川之间,似乎还有很多话题没聊,自己坐在那里才显得多余,便提出“承包”今天的洗碗工作,其实也是不愿听她老人家唠叨!
听着客厅里的二人,已经从牙齿护理,又聊到了最近的物价,甚至能细小到:用哪种西红柿炒菜更入味……
袁母自然有自己的用意:岑川说起这些话题时,聊得越具体细致,说明他的“居家”属性越属实!这种男人,才是懂得疼人的。
直到袁满洗好了碗,又切好了水果端上茶几,二人的嘴巴才终于消停下来,用来吃东西了。
袁满不禁重新打量岑川:他不是偏内敛的性格吗?原本以为他和我说的话,已经算是他能说的最多程度了……
她哪里知道,这是岑川在有意“表现自己”呢:岑川也想给“准丈母娘”留下更好的印象!
直到半下午的时候,袁岑二人才得以从袁母家走出来。
临别的时候,袁母非要让他们把岑川从超市买来的“牛奶礼盒”拎回去,被袁满果断拒绝了,半推半搡地拽着岑川逃走了……
岑川确定了:袁满热情的一面,确实是遗传袁母了。
在驾驶着车子回岑川公寓的路上,袁满又接到了袁母的来电,不禁微微摇了摇头,以为她又要嘱咐什么,到底是接了起来。
“小川在你旁边吗?”袁母的声音,显然是被刻意压低的。
“肯定在啊,还没开到家呢。”袁满瞥了一眼驾驶座上的岑川,“没事,有话您就直说,我和他现在没什么是不能共享的,连亲妈也能共享!”
“你这丫头,没个正形……”袁母忍不住“骂”了一句,心里却因为这句而高兴,但想到还有正事要问,便暂时压抑了情绪,“我问你一件事,你可得跟我说实话!”
袁满听她的这种语气,不禁想到第一次去岑川公寓的那天夜里,她发来的那个“梦见我要当外婆了”的信息。
以为她是因为今天亲眼确认过“小情侣的确恩爱”,又忍不住要“嘱咐”了……
“成,您问吧。”袁满觉察到自己比过去,有耐烦心多了。
袁母刻意清了一下嗓子,“你堂哥以前,是和小川的表姐谈过恋爱吗?”
袁满显然没料到:她竟然问的是这样一件“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不对,她为什么会选择在这种时候,问出这个问题啊?
袁满隐隐觉察到了反常,反问了一句,“您怎么……您是今天才听说这件事是吗?”换了个问法,是想知道是不是有人给她打电话,特意透露了这件事?
“你岑阿姨来过电话了。”袁母这才向她坦白。
袁满稍微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她刚才问岑川在不在身边的原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