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时间,南陶带着路延河在滨海市繁华处闲逛。
出入的都是高档需要预约的地方,没有狗仔打扰。
让希望被拍到,然后两人暧昧关系公之于众的路延河大失所望。
然后路延河想到了表白成功率高达百分之百的摩天轮之行,向南陶提议去游乐园,他从小到大也还没去过。
一边表面看不上,一边其实也想去。
南陶让人明天将自家旗下的一个大型游乐场清场,不接待游客。
最近那几个叔伯安排了不少恐吓威胁她的人,为了自身安全,她还是做好万全准备。
第二天很快到来。
南陶没有穿高跟鞋,一双小白鞋搭配身上的淡蓝色连衣裙。
路延河白T搭配工装裤,脚踩一双限量版球鞋,脖子上挂着一个装13用的耳机,手上带着重工业风机械手表,还是走的潮流男高风。
两人没有制定攻略,看到什么就玩什么。
充满尖叫的过山车,全程闭眼的大摆锤,头晕目眩的海盗船……
第一次玩的路延河对什么都充满兴趣。
“陶陶,我们再玩一次这个吧!”
刚从云霄飞车上下来的路延河甩着南陶的手,央求她陪自己再玩一次。
南陶也随他。
第一次玩时路延河全程闭着眼睛不看,只是感受风在脸上刮过,就觉得好玩。
这一次他开始就睁着眼睛,看着车辆缓缓升到顶端,他笑着看向身旁的南陶。
她闭着眼睛,面容平静,风吹动她散下的发丝,她要乘风飞走了。
“啊啊啊啊啊我cao啊啊!”
在源江城,卧草只是个感叹词,可以指代很多话,此刻路延河惊吓下都忘了在心怡的女生面前保持形象,脱口而出就是这句话。
还不待他反应,云霄飞车又冲到一个顶端,绕着空中圆环转了一圈,倒停在圆环顶端。
“啊啊啊啊啊啊!”
路延河的尖叫就没有停止过。
南陶伸手捂住耳朵,嘴角微微上翘。
等到终于回到原点,路延河的表情有些呆滞,南陶肯定自己没有看错,他的腿都有些发抖。
他到底还只是个刚成年的大男孩,心智还没有后来的成熟。
“还玩吗?哈哈哈哈”
南陶声音里的幸灾乐祸满溢出来。
路延河小麦色的脸上都能看出红晕,刚刚太丢人了。
“你都不敢睁开眼睛,还敢笑我!”
他试图找回面子。
“是某人自己想要玩的哦,可不怪我。”
南陶想到刚刚路延河怕得连脏话都骂出来,噗嗤一声又笑了起来。
“别笑了。”
大手捂住了喜笑不休的嘴,大半张脸都被盖住,长翘的睫毛划过指腹,温热的气息洒在掌心。
两人默默对视,南陶先错开了视线。
“我不笑了。”
说话间,温软的嘴唇碰到了干燥的手心,带着轻微痒意。
大手的主人迅速放开,也不敢再看南陶。
“那边是什么,我们去玩那个吧!”
路延河想要缓解尴尬地气氛,四处张望间看见一个建筑隐于林间。
“不知道,我也没来玩过,我们过去看看吧。”
漆黑丑陋的庞然大物张开血盆大口,要将两人吞吃入腹,昏黑的洞口有道光一闪而过。
“进去吗?”
“进,鬼屋有什么好怕的!”
路延河牵着南陶的手,把她带进了鬼屋。
破烂的木门是按着几个凌乱的血手印,给人一个下马威。
路延河毫不犹豫推开了门,第一个房间就是废弃病房。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和放着生锈带血的医疗器械的推车。
衣柜上也有一个血手印,是有什么东西想打开衣柜门,找出里面目光紧盯柜门,连喘息声都重如雷鸣的胆小鬼。
有什么东西吸引了怪物的视线,放弃了衣柜里的人。
床单上喷溅着大量鲜血,现在都能闻到血腥味,一角垂到床底,遮住床下的场景。
拖拽的血痕一直延伸到未知的床底,衣柜上的手印不是怪物所留,是走投无路的人恳求他的同伴能够让他一起躲进去。
柜内的人死死拉住柜门,不让外面的人进去,最终怪物享用了大餐。
“也许怪物现在就在床下,窥视着。”
“你要不要去看看?”
南陶声音飘渺,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路延河才发现整个房间只剩下自己,原本拉着他手的南陶不知所踪。
他的目光看向床底,“陶陶,别闹了,快出来吧。”
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在房间回荡,没有其他人,垂在床角的床单被风吹起一个角。
密闭房间的床下,哪里来的风,里面有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