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宾利停在郊区别墅前。
一双黑色的绑带高跟鞋先落地,然后是一双长腿伸出,系上绑带。
穿着红色吊带短裙的女孩下车,看着眼前熟悉的别墅。
南陶把堆积在胸前的头发撩起,用一根檀木发簪固定,留下几缕碎发。
这一次,她不是被绑住手脚,被人拽着头发拖进去的。
她是作为客人,光明正大地走进去。
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凌厉的敲击声响,提醒着屋内的人,他等待的人到达了。
“陶陶!你来啦。”
路延河一改平日的潮流男高风,穿着正式的白色西装,有了几分前前世后期的样子。
“延河,你今天这身衣服很适合你,好帅啊。”
南陶做出被路延河这身打扮惊艳到的样子。
“我一直这么帅气,哈哈哈。”
路延河心里却对这身衣服不太满意,他该选那身黑金色的西服的,和南陶的穿搭更加般配。
选择的时候,他脑海中不知怎的,冒出南陶喜欢穿着白裙,虽然小白裙可以让她看起来更加温柔。
但还是这身红裙更适合她,明艳动人。
“延河,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家里是做什么的,那天为什么会被人追杀啊?”
南陶随着路延河进到别墅内,虽然就他们两个人,也精心布置了一番,四处挂着气球和彩带。
廉价的气球彩带和别墅摆设格格不入,却显出了路延河的少年气。
“我家里做生意的,那天的人是我父亲派来的,他一直疼爱后妈生的弟弟。”
路延河这是要开始卖惨啊,南陶拉住他的手,震惊地听着他说,配合他表演。
“妈妈在我小时候就去世了,但是给我留了大笔遗产,我成年的时候可以拿到,他们就想绑架我,去拿这笔钱。”
南陶抱住路延河,艰难地踮起脚尖去抚摸他的头。
她想找男朋友还是不要太高了,这抱着多费劲,她脚和手都有些酸了。
“源江城太乱了,你大学选的哪所?去了其他城市,你父亲他们就不敢这么猖狂了。”
“宿城大学。”
路延河尽量低着头,让南陶能够轻易地摸到他的头顶。
“我也是宿大的,你还算我学弟了。”
南陶rua着路延河软软的头发,眼睛快乐地眯起,她以前一直想rua,心肠这么硬的一个人头发却很软,像是在撸狗。
“现在不说这些了,今天是你生日,想些开心的事,寿星要快快乐乐的。”
“我开心地是那天遇到了你。”
路延河抬起头,目光缱绻。
“还以为我们不会再见了,上天又让我们再一次相遇。”
第一次见面是南陶设计,第二次是路延河派人跟踪,两次偶遇都是对方设计的,也算是缘分了。
面对路延河这样近乎表白的作态,单纯的南陶有些不知所措,躲闪着目光,羞红了脸蛋。
“怎么就我们两个人,没有其他人了吗?”
话刚说出口,南陶就有些尴尬,路延河一直都告诉她,他只有她一个朋友,今天当然没有别人,她这是慌了神,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这话却给了路延河再次言说暧昧的机会。
“18岁这么重要的日子,我想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过。”
路延河弯下腰,偏头看着把自己当作鸵鸟,快把头埋进地里的南陶。
她感觉到路延河的凑近,故作没有听懂他在说什么。
“那不凑巧,今天只有我,你加油争取19岁生日可以和自己喜欢的一起过。”
南陶故作镇定地开着玩笑,不知道暴露在外通红的耳朵和飞着红云的双颊早就出卖了她。
路延河也没再咄咄逼人,逼着南陶回应,毕竟南陶在她那个严重妹控的哥哥监管下,已经许多年没有和异性有过亲密接触了。
这样的女孩儿最是单纯,急不得,她早晚会成为他的女朋友的。
“我没有买蛋糕,但是我家里有原材料,这位美丽的小姐,你愿意和我一起做生日蛋糕吗?”
路延河行了个绅士礼,弯腰向南陶伸出了邀请的手。
纤美白皙的手放在了麦色的大手中,大手轻易地就可以完全包裹住纤弱的小手。
“yes,i do。”
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路延河抬头。
像是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场景,笑容明艳的女孩在神父的见证下,说出这句话。
代表着他们余生都会互相纠缠,互相陪伴。
清脆的响指声唤醒了他。
“在想什么呢?突然愣住了。”
他都不知道南陶会打响指,她做起来又很自然,随性大方,她像个矛盾的个体,时而娇羞温柔,时而率性任意。
这样更吸引他,让他忍不住探寻,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