屯田所内院,落叶纷飞。
常安走出书房,摘下了帽子,抓了抓有点痒的头皮,院中飞进来一群鸟。
不知道是什么鸟?
常安还没研究明白,就被空投砸脸了,一坨鸟粪不偏不倚落在前额头发上,他抓狂地跑到内院井边清洗。
中午,后厨给内院送来饭菜。
李小牙正在吃饭,常安敲门进来了,披着一件不知道哪里弄来的破长袍,双手捧着一个碗,点头哈腰,但就是不说话……
“老常,你咋了?加入丐帮了?”
“……”
麻子上前摊了一口饭到常安碗里,忍俊不禁的道:“老大,您没见过人家讨百家饭吗?”
“讨百家饭?”
“估计是被鸟粪砸到头了,不然就是掉茅坑里了。”
“……”
李小牙看着一脸黑线的常安,哈哈大笑起来:“你这倒霉孩子。”
“……”
常安沉默不语,从李小牙碗里也要到一口饭后,苦笑着去隔壁书房找三脚拐等人要饭去了。
李小牙觉得很好玩,端着饭碗,出去看热闹去了。
宝子等人敲着碗起哄,常安很是尴尬,默默转了一圈内院每个书房,回到屋檐内,一脸怨念地吃着饭。
吃完午饭,李小牙早早下衙,自己领着一队锦衣卫来到风月楼。
后院,花娘与琪琪格正在下围棋。
李小牙走进后院,开门见山道:“今天仍没有东西送来吗?”
花娘淡淡地回了一声:“没有。”
李小牙走到棋台旁,感慨道:“刘光盗了李员外家里的宝贝,都过去快两天了,却没有送给你,看来是有新欢了,宝贝全送给新欢了,从来都是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
“……”
花娘又羞又气:“你是专程来气我的?”
琪琪格笑着安抚道:“姐,别气,别理他,你也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李小牙白了琪琪格一眼:“你说谁是狗呢?”
土狗闻声而至:“你们叫我?”
李小牙随口一问:“今天真没有东西送来吗?”
“没有。”土狗虎着脸:“早上来的夜香郎,是一个生面孔,无论我们如何威胁他,他死都不承认带东西来了。”
“……”
几个人正说着话,麻子领着一名巡检的吏目过来了。
李员外家里昨晚再一次被入室盗窃了,巡检捕快此时正在李员外家中调查。
李小牙挑眉,梅开二度?这么衰吗?
吏目禀报道:“潜入李家的贼人,至少六名以上,他们的手法很凶残,伤了十多人。”
李小牙瞟了一眼花娘:“刘光有同伙吗?”
花娘摇头道:“不知道,但他一向独来独往。”
“我们也过去看看。”
李小牙领着锦衣卫,随同巡检吏目一起前往南京城最大的盐商家里。
……
……
东城一处豪宅,衙役在四周戒备着。
李小牙下了马车,看到大门外,南京刑部的车马也来了。
南京城最大的盐商,背景当然不一般,乃是开国勋贵李文忠的后人,但不是嫡系,并没有袭承爵位,不过算是官商,仗着李家的威望,盐粮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单论财力还胜过李家的嫡系一脉。
李小牙进家后,跟领头的一位刑部主事打了声招呼。
刑部主事正在问询李家的人,李小牙在一旁跟刑部的吏目了解调查情况。
经过南京刑部的初步调查,入室的贼人至少六名,他们使用了大量迷烟,但因李家新雇了二十名护院,人口众多,迷香并不能将所有人都放倒,数名护院都是被贼人打伤灌入迷药的。
前两晚,李家库房失窃,贼人并没有留下痕迹。
而这次的贼人,留下了大量作案痕迹,显然不是同一伙人。
刑部的吏目领着李小牙四处查看,诺大的宅院,一片狼藉,仆人房内院,散落着一地的鞋子,帽子,衣物,甚至有肚兜……
麻子啧啧有声道:“我们锦衣卫抄家都没这么狠。”
“……”
李小牙捡起了肚兜,问道:“李家有女眷被贼人侵犯了?”
“没有吧。”
李小牙将肚兜丢给同行的王二:“你闻闻看。”
没想到王二真的闻了闻,回道:“有一点香。”
刑部的吏目古怪一笑:“此院是仆从住的,李家的女仆全是大婶。”
“(⊙_⊙)”
王二一脸中毒的表情。
李小牙急忙走出内院,来到花园的假山水池洗手,刑部的吏目跟上来,指着旁边一棵树道:“当时李家有一名护院,被绑起来吊在这棵树上了。”
“……”
刑部的吏目指向角落的茅房:“还有两名护院被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