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牙察觉到四周惊异的目光了,一头雾水,他们在看什么?
龙西波等苗人眼见钦差大人掀开飞鱼服裙摆后,赫然露出两条毛腿,这让他们有一点傻眼,如果是苗人,不穿裤子挺正常的,但一个汉人钦差,飞鱼服下来居然没穿裤子,太离经叛道了吧?
程白羊轻咳两声,提醒李小牙注意形象。
李小牙反应过来了,没好气的道:“我有穿裤子。”说着将裙摆往上拉了一截,露出已近膝盖的黑绸亵裤,白眼道:“看到了吗?”
“……”
龙西波等苗人脸颊一阵阵抽搐,这不亵裤吗?
“李大人,您这好像是亵裤?”
李小牙看向一名穿短裤的苗家小哥,问道:“这跟你们穿的有啥不一样?”
“我们这是短裤,可以穿在外面,您这是亵裤,不能穿在外面。”
谁说亵裤不是短裤,谁说村长不是干部?
李小牙很是无语,就像现代比基尼可以穿在外面,纹胸却不行,而两者的区别在哪呢?更神奇的是有的女人,去海边穿着比基尼,豪放得一塌糊涂,平时穿个短裙,被男人偷瞄两眼,都觉得羞涩,生怕走光了……
李小牙索要了一身苗族短褂短裤,回房脱下飞鱼服,换上苗族的短褂短裤,一身清凉回来了。
阿兰难得露出微笑,即便穿了一身苗衣,李小牙仍是一点不像苗人。
李小牙一身清凉短褂,显得腰间的佛郎机皮带很醒目,龙西波看到了李小牙挂在腰间的短刀,虽然短刀的皮套换了,刀柄缠着黑布条,但他经过仔细辨认,发现确实是女儿阿兰的佑刀。
女儿阿兰的贴身佑刀,本应送给夫君,庇佑夫君的,为何会挂在李小牙的皮带上?
龙西波不动声色,暗中观察着李小牙跟女儿。
席间,阿兰几乎没跟夫君说过话,反而跟李小牙闲聊了几句。
就几句,不多……
龙西波皱了一下眉,知女莫若父,女儿从小进汉学读书,因此不像寻常苗女排斥汉家郎,而李小牙样貌一点不输左绅,相比柔弱的左绅,更多了三分英气,年纪轻轻便当上钦差特吏,散发着一股贵气。
一个土司王子,自然比不过一个汉家贵公子,更何况李小牙救过阿兰的命。
阿兰难不成喜欢上这位钦差汉家郎了?
龙西波了解女儿的性子,亦如其母恬淡,永远都是波澜不惊,不争不抢,当他提出想要跟云南左氏彝族联姻,求得左氏彝族帮助,阿兰并没有反对,只是默默披上嫁衣,他知道女儿委屈,但为了寨子,女儿还是义无反顾远嫁云南了。
既然女儿喜欢钦差汉家郎,那便成全她,也是为了帮她。
女婿领着女儿回娘家,名义上是回门,其实是回来寻求生子秘方的,他们寨中的老神医给左绅看过了,由于久病体虚,池中鱼苗早已死绝,因此才会圆房一年多,却没一点动静。
老神医并未将实情告知左绅,只悄悄告诉他一个人了。
龙西波招呼女婿左绅道:“绅儿,你白天落水了,夜里露重,你先回去休息吧?”
李小牙点头附和道:“左公子,你先回去休息吧,可别病倒了。”
左绅眼看天色也不早了,起身告辞道:“那我跟阿兰就先回去了。”
龙西波叫住了起身的女儿:“阿兰,你送绅儿回去,顺便将阿波的苗王刀取过来。”
阿兰一头雾水:“您取苗王刀做什么?”
“你取来便是,不必多问。”
阿兰闻言不再多问,默默搀着左绅回房,龙西波看着弱不禁风的女婿,暗暗叹了一口气,转而看向李小牙,为了维系他们与左氏彝族的关系,阿兰必须要生出一个儿子,但左绅已没有这个能力了。
李小牙眼皮一跳,问道:“大头人,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李大人成婚了吗?”
“没有。”
龙西波很是意外,问道:“李大人为何还不成婚?”
李小牙为自己的单身寻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大丈夫,当志在四方,鞑子未灭,何以成家?”
坐在斜对面的麻子,插嘴道:“老大,您是不打算娶妻了?”
“……”
龙西波干笑圆场道:“大人,真是好志向。”
说话间,阿兰拿着一把精美的苗刀回来了,交给了龙西波,刚想转身离去,却被叫住了。
“阿兰,你多留一会儿。”
“啊?”
龙西波借口道:“李大人才高八斗,满腹经纶,有些话说得很深奥,阿波听不太懂,你留下翻苗话给阿波听。”
阿兰点了点头,坐到了李小牙身旁。
李小牙看着阿兰白玉如兰的美腿,莫名一阵燥热,他急忙拿起一杯凉茶,边喝边道:“今晚真是热。”
龙西波暗暗窃笑,热就对了,他新倒给李小牙喝的酒,乃是他们寨神医泡的滋补壮阳酒,等李小牙适应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