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伙禁锢住夏浅的双手,捂住她的嘴,急促对男人说:“快走。”
他们拽着她,夏浅不管怎么反抗也挣脱不开,转眼间就要被带上车。
二十几米外,忽然传来尖锐的女声,“快,就是他们,快抓住他们。”
苏菡一边吆人,一边带着两个保安跑过来。
她在天涯别墅这边做家教,结束回去时,远远地瞧见有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在翻天涯一号的院墙。
一开她还以为他们是小偷,但现在看这情形显然比她想的要严重。
夏浅看到来人,拼尽全力激动地想要挣开束缚,可还是被他们粗鲁拖进了车里。
瘦一点同伙的见状脱口骂了一句,油门一脚踩到底向前冲了出去,车子从苏菡和保安身旁飞快掠过。
慌忙急火地,他们听见了警车的声音,声音越来越近,看见紧闭的铁门,和前方闪烁的红灯,他们意识到车子出不去了,警车此时就停在他们车前。
是苏菡在喊保安前报的警。
随着警察一步步靠近,夏浅感觉到束缚在手腕上的力量消失了。
他们留下她,转而便跳下车,一路往后方逃窜,刚才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狼狈。
警察追过去时,另有两名警察来到车里查看夏浅的情况。
夏浅被他们搀扶着下车,胳膊、腿、脚几乎都有伤痕。
这一幕,恰好被铁门外的秦慕泽给看到,他朝她奔来,差点没站稳脚,双眼布满了血丝,整个人都笼罩在肃穆的黑夜之下。
还在后怕的夏浅没有留意光亮中的事物,却唯独注意到了他紧张的身影。
当秦慕泽的轮廓清晰地出现在她面前的那一刻,所有的坚强伪装都化为了飞尘。
她被他小心地拥入怀中,不知道是她在瑟缩,还是他在颤抖,夏浅红着眼,克制地发出几声抽泣声,然后突然没了动静,惊吓过度晕了过去。
……
夏霖得知此事赶来时,秦慕泽正等在病房外,眼角泛红,交握的双手一直隐隐颤抖着。
夏霖看着病房门,着急询问:“小浅呢,怎么样了?”
“医生…正在里面给她处理伤口。”秦慕泽蹙着眉心,沙哑着声音说道。
和夏霖同来的还有他的女友,简之。他们接到电话时,正在去魅影的路上。
等待的过程中,简之安静地陪在夏霖身边,拍着他的后背安慰着,一直到医生出来。
医生:“伤口都已经处理好了,这几日记得按时换药,切记不要沾水。”
夏霖:“好,我们知道了,谢谢医生。”
秦慕泽目光移向后边护士端在手里的碎片,瞳孔一沉,上面还带着血,这些都是从夏浅皮肤里取出来的。
病房里,夏浅吊着消炎水,还在昏迷中。
秦慕泽守在一旁,眼睛一直盯着她脖子上的纱布,情绪复杂。
夏霖确认夏浅无事后,绷紧的神经才稍稍松懈下来,“我去警局了解一下情况,这里就先麻烦你了。”
秦慕泽:“有结果了,第一时间告诉我。”
“嗯。”
老实说,夏霖也是第一次见秦慕泽乱了方寸,镇静的可怕。
警察局里,夏霖从审问的结果里听到了一个人名,秦柏进。
秦湟的儿子。
眼看事情败露,秦柏进只能去找他那慈眉善目的父亲求救。
秦湟见他大晚上跑过来,还神色慌张,询问之下一听此事,立马气急败坏,摔了手里的水杯。
厉声训斥道:“混账,绑架这事你都敢做,那下一次是不是就要杀人放火了。”
“我就是看不惯秦慕泽处处优秀的样子。”秦柏进看着父亲不是想着马上给他摆平这件事,而是愤怒教训他的样子,非但不知悔改,还大声顶撞道:
“你当年不也是忌妒二叔处处比你优秀吗,现在凭什么来教训我?”
“你……”秦湟捂着胸口,胸口被气更疼,“我就算再忌妒,也不会去绑架人对象。你知道秦慕泽对象是谁吗,是你能招惹得起的吗?你…糊涂啊!”
秦柏进当时正接受完集团的内部排查,之后又刚好看见了高高在上的秦慕泽,都姓秦,凭什么他能在集团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就因为他不是亲的吗!
因为忌妒、不爽,所以他想都没想,连夏浅的身份都没有调查,就安排了这次绑架,他誓要秦慕泽尝尝失去的痛苦滋味。
秦柏进盛气凌人:“放眼寰城,有谁是我们秦家害怕招惹的?”
秦湟一直都知道自己儿子资质平庸,但从来没想过他竟会这么狂妄、愚蠢,难怪秦冶不喜见他。
彻底失望后,秦湟反而心态平和了不少,缓声说道:“你知道秦慕泽的对象姓夏吗?”
“夏?”秦柏进听到这个姓氏,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眉宇间的傲气收敛了不少。
秦湟:“你想想,在寰城有哪一个夏是我们得罪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