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天台唯一的照明消失了。
此刻只有那一轮明月的光辉洒在静谧的奥克兰之湾。
天上只有一个月亮,却映照着谷中的河流波光粼粼。
“我觉得你可能老了,罗根。”
哈姆特咬了咬自己的后槽牙,逼着自己说出了这句残忍的话,但是握着铭刃的手却是松开了。
衰老,这是一个多么真实而痛苦的名词。
没有人会一直年轻,也没有人不会死去,除了那些受了诅咒的骨人在永生中挣扎的活着,这世间的万物都是有寿命的。
漂流在外的浪人这一生伤病不断,恐怕更是短寿。
罗根低下了头,没做出回应。
“我的意思是,你真的不应该去为了几张情报而冒真么大的险的。”
哈姆特坐的近了些,“潜行进室内偷窃什么的,这种事情你明明可以让我来啊?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想要的东西在哪个城市,哪个建筑…”
真是不敢相信,这近乎恳求的话语居然是从哈姆特嘴里说出来的。
罗根从口袋里翻出一盒老旧受潮的火柴,对准熄灭的蜡烛,一下下的划着。
蜡烛的亮光重新在夜间燃起,借着微弱的烛火,罗根在木桌子中翻出几叠整理好的文件夹。
“首先,情报方面我的业务能力在整个行业都是最顶尖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其次,我的手脚还没到硬的不能动的程度…别把我说得我像个退休后混吃等死的木头一样。”
哈姆特接过那一叠情报,简单的翻了两眼就塞进了大衣的内侧口袋,这恐怕是全大陆能找到的已知最全面情报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房间外的荒芜多年的野地,随后结实的拍了拍罗根宽厚的肩膀。
“我收回我刚才所有的话…谢了,老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