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刀掉落在一片沁入酒香的木色地板中。
当看到刀柄上的名字时,玉匠却突然大笑起来。
“原来是你……哈哈……就是你啊……”
不明所以的笑声缓缓把忌子的思绪拉回身体,她强行稳住自己的心率,带着惊恐的表情看着这个发了疯的男人。
面前的沙克男人熟悉又陌生。
“我还担心会有别人来找我,结果还是你们几个…。”
玉匠用机械臂撑住地面,带动着受伤的躯体挣扎的站起。
当酒馆唯一的那盏灯散发出的光芒照在玉匠脸上时,忌子才发现玉匠的眼角不知何时已经流下了两行浊泪。
那是一汪不知道在眼角打转了多久…
浓的像血一样的眼泪。
“今天是个赴死的好日子……哈……。”
“姑娘们…可别嫌我腿脚不利索。等我一小会儿啊。”
可惜玉匠最后一句的喃喃自语没被忌子听见。
如果当时忌子听见了发了疯的玉匠说的这句话,也许就会及时的拦下他,趁悲剧发生之前将其扼杀。
玉匠毫无征兆的俯身抓起地上的平板剑,上面刻满了沙克王国百团守卫的名字,只可惜那些人应该早就死了。
随着一声木头破碎的声音,本就因遭受劈砍而摇摇欲坠的酒馆木门,下一秒就被玉匠用工业起重臂一拳砸的稀烂。
“喂!那边的奥克兰人!!”
玉匠伤痕累累的身影突兀的出现在了斯昆镇的安静的街道上。
“等一下……师父别去!”
忌子不顾掉落在地面的武士刀,她试图去拉住玉匠离开的背影。
如同活着的人拉不回死去的人灵魂一般,忌子没能拉到玉匠离去的背影。
边境之地的夜空离地面是那样的近。
朦胧的月光洒满了因水分流失而荒漠化的沙土,雪白的珍珠嵌在绸缎般的黑夜之中。
只是这绸缎般的夜,暗的有些过分了。
玉匠雄浑的粗犷嗓音在边境之地留下了一声声怒吼,是愤怒的宣泄,也是赴死的坦然。
有的时候,真希望这片废土大陆的科技能把人们的声音……就像那些死去的人名字一样雕刻在剑上就好了。
“你们要为那些被谋杀的孩子付出代价!”
“就他妈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