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入炼炉坊时,周平先带着父亲和孟祥奎在店铺当街的外间铺面转了一圈,并未发现中意的丹炉;于是,便带着父亲和孟祥奎二人,光顾了炼炉坊的里间铺面。
在古井冲做铜丹炉交易的店铺,一般都有三层铺面;外间铺面,中间铺面和里间铺面。外间铺面是店铺当街一层的铺面,进行的都是低档次的铜丹炉交易;中间铺面是外间铺面后的一层铺面,进行的都是中高档的铜丹炉交易。里间铺面是最深一层铺面,属于顶级铺面!卖的都是难得一见的极品铜丹炉。
炼炉坊的里间铺面叫三昧堂,是炼炉坊的顶级铺面!是摆放店铺里最昂贵商品的铺面;其内价格最低的一件铜丹炉,也超过了一百万两证锭。
证锭是震旦宗发行的货币!是用高纯度白银制作的货币;通行于震旦上的各国。如果用人民币来换算证锭的话,一百万两证锭,大概相当于几个亿的样子。
证锭是震旦上的通行货币,因为被做成了银锭的样子,在价值上又有着绝对的保证;所以,才被称为证锭。
震旦上虽然只有证锭一种进行交易的通行货币;但震旦上的各国间进行贸易时用的,却不仅仅只有证锭。
震旦上的各国所使用的货币,虽然大都不能通行;但在各国间的商贸往来中,却有好几种物品被认可!可以作为通行货币来使用。一种是产自夏历的酬绢,一种是商鼎发行的货币铜铲;还有一种,就是通行货币证锭。
酬绢、铜铲和证锭,都可以在震旦上的商贸往来中通行!证锭是通行货币;是用白银制作的像银锭样的货币!铜铲是商鼎发行的货币;是用青铜制作的像小铲子样的货币!酬绢并非货币,是种宽两尺,长度不定的肉色丝织品。
在三昧堂中售卖的铜丹炉,只有十几件!一般都在几百万两证锭左右。价格最高的,达到了九百多万两证锭;价格最低的,也超过了一百万两证锭。
三昧堂中摆放的铜丹炉,从一百多万两证锭到九百多万两证锭不等!基本上都标注着昂贵的价格;只有在交易大厅中央摆放的一件,两人多高的漆黑色铜丹炉没有标注价格。那件丹炉摆放在交易大厅的中心,极为显眼;因为它四周近五米的范围内,没有摆一件丹炉!很明显,这件丹炉应该是炼炉坊里,最贵重的一件商品。
在进行铜丹炉交易的顶级铺面内,被出售的铜丹炉,都会按照各自的价值不同摆放;价值越高,越贵重的铜丹炉,摆放位置的占地面积越大。交易大厅中央摆放的那件漆黑色铜丹炉摆放的位置,占了近五米的范围!是整个铺面中,占地面积最大的一件铜丹炉;所以,它肯定是炼炉坊里最贵重的一件铜丹炉。周平父子和孟祥奎三人,此刻就围在那件铜丹炉的旁边,十分仔细地在端详着那件丹炉;他们已经站在那里,有将近一刻钟的工夫了。
“几位客官看中了这件黑漆古?”照看铺面的店员,见周平父子和孟祥奎三人端详那件漆黑色铜丹炉已多时,便忍不住走上前去问道。
店员说的黑漆古是形容顶级青铜器色泽的词汇,在震旦上,顶级青铜器主要有三种色泽,一种被称作黑漆古,一种被称作枣皮红;一种被称作乌陶青。黑漆古是形容漆黑色的青铜器色泽,枣皮红是形容暗红色的青铜器色泽;而乌陶青,则是形容墨绿色的青铜器色泽。
“这个丹炉是非卖品吗?为何没有标注价格?”见有人问起,周平便不失时机地反问道。
“回客官的话,坊间无法给这件丹炉定价,又如何标价?几位客官应该注意到了,丹炉上有两处地方嵌有量子金。其实,这件丹炉上不光嵌有两处量子金;在丹炉底部,还嵌有一个圆形量子金。量子金可是无价之宝!又该如何定价?”听周平话里,似乎有购买这件漆黑色铜丹炉的意思,店员便急忙抱拳施礼道;讲话时的表情,明显透着一股兴奋劲。
照看铺面的店员注意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几个人,穿戴都十分昂贵;特别是周平!他注意到,周平穿的那件法袍的束腰和护腕处,居然都绣着量子金。
量子金是震旦上,极为罕见的宝物!如果出现在某人穿戴的服饰上,必然会让见到的人感到无比震撼。照看铺面的店员在见到周平时,差点被周平身上穿着的法袍上绣着的量子金给震晕。
能成为炼炉坊顶级铺面的活计,照看铺面的店员,也是个阅人无数的精明家伙;但像周平这种,能把量子金穿在身上的豪客,他还从未见到过。
生意人见到了超级有钱的豪客,情绪自然会变得非常激动;如果照看铺面的店员见到像周平这样,能把量子金穿到身上的豪客都无动于衷的话,那就出鬼了!
照看铺面的店员说的漆黑色铜丹炉上嵌有的量子金,周平当然注意到了;要知道,周平可是个实力逆天的家伙!漆黑色铜丹炉的特征,又岂会瞒过周平的感应?
在周平此刻的感应中,那件漆黑色铜丹炉的炉盖上,有个由量子金镶嵌而成的金黄色小点;在黑得发亮的炉盖上,非常显眼!
周平此刻,不仅在漆黑色铜丹炉的炉盖上感应到了那个用量子金镶嵌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