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在里面,他裸露着上身,精干的腰间裹着毛巾。
纹理分明的肌肉在光线下很是性感,每一寸肌肤像是被上天所眷顾的雕刻。
他的肩膀很宽,锁骨上还残留这水滴,空气中湿润,却又燥热。
“蒋季笙,你偷窥我?”
“你有病啊!洗澡不锁门?”
蒋季笙捂着眼睛,不由咽了口唾沫。
“这是我家,我为什么要锁门。”
钟肆圈着手,嘴角上扬,笑看着眼前慌乱恼火的少女。
“倒是你,为什么不敲门,为什么不先问问里面有没有人就随便进来。”
钟肆迈着步子走向少女,二人的距离一点点缩近。
雾气本就微烫,现下更加灼人。
“你别过来!”
蒋季笙伸手挡着将要贴近的人,转头闭上眼睛。
“你你没穿衣服!”
少女声音有些结巴。
“早知现在,刚才进门时为何不敲门,没礼貌。”
钟肆硬是把黑的说成白的,责任推给蒋季笙。
私心被隐藏得完好,倒像个可怜的受害者。
“蒋季笙,我看你怎么弥补我,我十九年的清白,现在都被你看光了。”
钟肆耷拉着脑袋,脸上无辜。
“你你你你!你信口开河!”
蒋季笙不想再和钟肆去掰扯,转身就要走。
钟肆却拉住她的手,死活不放开。
“看了就想跑?负责!”
她推开,他拉过。
她又推开,他又拉过。
慌忙下,蒋季笙的手无意中拉到浴巾。
“哗啦”一声,钟肆围在腰间的浴巾全部落下。
几乎是尖叫,蒋季笙匆匆跑出厕所。
平日她撩天撩地,却根本没有这般刺激,内核其实就是个纸老虎。
……
暮色深沉,玄月醉人。
蒋季笙在钟肆的强烈要求下,依然被安排在了一个房间睡。
还是一样的时间,一样的地点。
蒋季笙又躺在了冰凉的地上。
“蒋季笙?”
钟肆躺在床上,翻身看向少女,却是没有应答。
“蒋季笙?”
又喊了一遍,还是没有声响。
“我想睡床上!”
少女声音怒意不掩。
她一想到方才厕所里窘迫的情形,便可以脚趾扣除三室一厅。
“不行,我睡床上。”
“凭什么!”
“没有凭什么,因为这是我家。”
“钟肆,好!好样的!”
争斗过后,蒋季笙侧过身,背对着钟肆入睡。
她一向贪睡,入眠是极快的。
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钟肆却是没有睡意,他靠在床上,支着下巴看她。
心中比平日踏实太多太多。
不知原因,于他而言,蒋季笙总是像安定剂。
……
半夜。
地上的人儿打了个喷嚏,钟肆敏感地睁开了双眼。
他一向睡眠轻,一点点声响都可以吵醒,敏感至极。
思虑一会儿后,斟酌再三,钟肆掀开被子,下到地上。
地板有些冰,凉意顺着脚尖爬上身体。
钟肆莫名地有些懊悔。
他身子稍弯,稳稳地把她抱住,放到床上。
柔软的床铺让少女睡意更深,咂巴着嘴,很是香甜。
钟肆耐心地给她盖上薄被,整理好每一个角落,不让冷风钻进凉到她。
做好一切后,钟肆走向门口,准备去另外的房间睡。
可是忽然想到席梦思。
只有这个卧室这张床才有,别的卧室并无。
他睡觉一般要枕着席梦思才能睡得安稳,否则便整晚失眠。
犹豫一会儿,钟肆还是回到床上。
身旁躺着一个少女,他每一个动作都不自在又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