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学时，祁聿是耀眼的存在，众多女生趋之若鹜，但苏岑是个例外，除了必要的交流，她连个多余的眼神都不给他，加上苏岑能力出众，久而久之，祁聿就关注上了这个对谁都礼貌客气却带着些疏离的女生。

那天是维也纳钢琴比赛结束后，他是第一，她发挥失常，得了第二。

按照规矩，前三名获奖者要一起合照。

祁聿站在中间，二三名分别站在他两边。

他左边是第三名的男生，手搭在他肩膀上，笑得十分开心。

偏偏苏岑和他中间隔了半个人，让人看着以为他们俩有仇。

摄影师让苏岑站得近一点，苏岑却置若罔闻。

祁聿看向她，用中文问道：“你讨厌我吗？”

他知道她是法籍华人，听得懂中文。

很少听到有人说中文，苏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为什么这么说？”

“摄影师让你离我近点儿，我看你挺不情愿的。”

他似有若无地瞥了一眼两人中间的距离。

苏岑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到了两人中间的距离，脸上一红：“不好意思，我只是不习惯跟人靠太近。”

“那麻烦你稍微忍一下。”

祁聿抓着苏岑的胳膊，将她拉到了自己身边。

穿着白色无袖礼服的苏岑感受到胳膊上传来的滚烫，眉头一皱，瞬间又恢复如常。

摄影师动作很快，拍完了以后抱着相机看向苏岑，用法语说道：“非常好。”

苏岑点头，迅速往旁边挪了一步，离祁聿远了些。

祁聿看向一旁的苏岑：“我有毒吗？”

“没有。”苏岑没有说多余的话，转身离开了这儿。

祁聿想跟上去，却被第三名拦住，询问他一些关于钢琴的事儿，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人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