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来怪罪……许庆宠溺般摸了摸凝酥脑袋,说道,“赚银子么,不丢人,只是……凌烟儿为什么在这里?”
这会子的凌烟儿正在厨房忙碌,身上系着围裙,长长的头发挽在脑后,手里不停。
凝酥乖巧的吐了吐舌头,回道,“她昨儿便来了,说是点绛铺子那里地方有限,不如咱们这边开阔。
便把制胭脂的材料和工具都搬了来,在咱们这儿。
烟儿姐还说,既然少班主占了二层份子,自然要出些力的,可不能只说不做,当个甩手掌柜。
还有啊……“
凝酥一边说,一边指了指后院儿厢房,这才说道,“烟儿姐也说了,往后她便要宿在这里,说是什么方便。”
说着话时,凝酥已往厨房的方向走去,显而易见,她这会子已经和凌烟儿打成了一片,成了好姐妹。
忙的不亦乐乎。
而且,许庆也发现了,原来的厨房已被凌烟儿和凝酥两人改造了一番,不止是厨房的模样,倒像是个小作坊。
“这小财迷,绝啊。”
许庆不由腹诽一句,也不管一旁似在看闲话的老黄,走到作坊边朝凌烟儿说道,“烟儿姑娘,劳烦你停一停,我有话儿要同你讲。”
无非是春林那边,蓝家管事儿的邀自己商谈这件事情。
可是许庆见凌烟儿样子,似乎毫不知情。
这就有些奇怪。
那知,
凌烟儿只捋了捋额前的几绺碎发,手中不停,头也不抬,只说道,“是春林那边出了什么幺蛾子吧。
点绛你也有份,你又是男子,这等事情,我们女儿家怎么好抛头露面,还是你做主的好。“
唔!
许庆讶然。
一时间觉得凌烟儿这话很是正确,可是又觉得其中好似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至于那里不对,又找不到原因。
便支吾着想要说话,却又听凌烟儿说道,“少班主,黄叔,劳驾你们两个污浊男子离着这儿远一些。
才好不教我和凝酥妹子新制的胭脂染上了男子身上的污秽。
若不然……“
这?
这就开始撵人了?
这是谁家啊?
居然嫌弃我?
“凝酥!”
许庆不好和凌烟儿发作,毕竟先前时候在点绛铺子时候,两人之间曾有过肌肤之亲的误会。
虽然两人此后都没再提,可许庆心底下就有些气短,很怕凌烟儿拿这件事情来找旧账,而女子一旦找起旧账来,那可是……
“少班主,我站烟儿姐姐,她说得对,这胭脂……”
凝酥噘嘴朝许庆一乐,明显是叛变了。
“哈哈!”
这时却听老黄咧嘴一乐,说道,“许小子,这里看来是不欢迎咱们,巧了,我从徽州那里弄来些好茶,咱们喝茶叙旧如何?”
这厮一脸的幸灾乐祸,许庆又如何看不出来?
“哼,我和你又有什么旧?”
许庆本想回怼一句,可看到老黄一脸猥琐模样,便算了,说道,“有毛峰吗,不然云雾也行,不然就大红袍。”
“小子,大红袍又不是徽州茶。”
老黄拉了拉许庆衣袖,两人只好朝外头走去。
在回廊处寻了个亭子坐下,老黄只招了招手,那边正打麻将的人中间,就有人走了过来,说道,“司主,有何吩咐?”
“去搞些徽州茶来,要毛峰,不然云雾也行。”
老黄看似随意的说了句,那人并没废话,只点了点头,便转身而去,也不过半刻,便从大门外提着小火炉,小铜壶,以及茶具而来。
这效率?
虽然是夏日,尚还有些炎热,许庆见了茶,也不免想要饮上两杯,待茶入腹,浑身舒坦之后才说道,
“老黄,我刚才就有疑惑,你一个死囚,能从县衙监狱里平安出来已让人惊讶了,竟还有这班兄弟?
说吧,司主是怎么回事?“
虽然读过红楼原著,可是原著之中隐去了朝代,曹公对官职称呼等事,也好似刻意做了模糊处理。
所以许庆并不太清楚大周国现今的官制如何。
不过在他想来,这个司主,既有可能是朝廷某司的官职,也有可能来自民间,毕竟有些江湖人喜欢附庸,这司来称呼也合常理。
而且老黄和这帮人,看着就不寻常,可不像是什么良善之人。
“呵,竟让偷听去了么。“
老黄不慌不忙,呷了口热茶,这才讲道,“某家年少时,也曾混迹江湖,什么盐帮,漕帮里也是混过的。
这个司主么,不过是朋友们抬举罢了。“
老黄老神在在。
不过在许庆看来,这厮却有些心口不一。
只是许庆苦于找不到证据,也便不好不好反驳。
况且,
像是锦衣卫这种特务机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