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禾趁着三轮告白时,突袭酋长妹,成功打断了对方额前的长角。
三轮呆愣半晌,随后责问道:“你在干什么?”
龙禾疑惑地摸了摸后脑勺,说道:“不是说好了,要掰她额头的长角吗。”
“但是刚刚气氛很好,她的意识正在苏醒,不需要这么极端。”三轮一边说,一边蹲下来检查酋长妹的状况。
龙禾用电棍敲了敲三轮,抬头看着头顶的洞口惆怅得说道。
“有些事,现在不做一辈子都没有机会了;已经做了,就别去后悔。”
“可你不能让我为你做的事情去后悔。”
三轮想用手撑开酋长妹的眼睛进行观察,可是酋长妹突然伸手抓住了他。
三轮痛的哇哇大叫,龙禾警惕的看着眼前这个“怪物”。
酋长妹一只手捂着头,缓缓站了起来,她的眼神坚毅、自信,显然已经恢复了意识。
看清了眼前的人,酋长妹松开了钳住三轮的手。
酋长妹没有理会龙禾与三轮,而是自顾自地活动筋骨,一会儿揉揉肩,一会儿动动脖子。
忽然,她摸到了自己额头,额头的长角已经被打断,此时只剩一小段断角。
酋长妹摸着断角,疑惑的思考了半天。随后她转过头,向三轮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她的语气自然平和,是普通巨人女性的声音。
三轮紧张的答应,随后比手画脚为酋长妹解释来龙去脉。
酋长妹一边听,一边回忆,她这一年虽然“发疯”,但也是有记忆的,只是刚刚苏醒有些混乱。
听了三轮一番驴头不对马嘴的解释,她清晰地记起了刚刚发生的一切。
酋长妹指了指断角,询问三轮:(巨人语)“为什么要砍断我头上的长角?”
三轮被问得不知所措,转头看上看下看左看右,最终硬着头皮回答:(巨人语)“这是我们部落的新习俗。”
酋长妹放下了手,坦率地接受现实:(巨人语)“是吗,既然是习俗那我就接受了。”
(巨人语)“你的意思是,你愿意认可我?”酋长妹的认同,让三轮高兴的眉飞眼笑。
突然,酋长妹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三轮额头上的一只长角。
趴嗒!
三轮头上的角被酋长妹轻松折断,三轮翻着白眼,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巨人语)“既然是习俗,我们一起遵守。”
酋长妹小声自言自语,从地上捡起了那颗啮齿动物的头骨,戴回自己耳边。
……
山洞之外。
(巨人语)“酋长,是不是”
“不,我相信那个年轻人,还有年轻人旁边的小生物,他们一定能够找回妹妹。
清理蔚蓝山谷,对抗神秘的怪物,他们一定不是等闲之辈。”
山谷部落的族人悄声嘀咕,他们中有人认为酋长的徇私行为严重威胁了部落的生存。
自从一年前酋长的妹妹发疯之后,山谷部落便一直被笼罩在恐慌之中。
酋长妹妹是这片草原最强大的战士。曾经,她为部落带回丰厚的猎物,他为部落开拓未知领地,她为部落徒手对付发疯的草原象。
直到一年前,她病了,她变得狂躁。
没人敢建议酋长杀死自己的妹妹,但是,酋长也不得不将她关进山洞之中。
酋长一直坚信着,妹妹在与疯狂进行斗争。
已经等了一个多小时了,洞穴外,山谷部落的人群中,人们窃窃私语。
有人担心龙禾他们的安危;有人害怕酋长妹妹威胁部落;有人小声指责酋长不负责任。
轰隆隆——
山洞里传来了巨大的塌陷声,洞外的众人立刻躲的远远的,他们伸着头,又想看又感到害怕。
酋长独自一人继续站在洞前,没有后退。
出来了!
伴着弥漫的尘土,第一个出来的是龙禾,他头戴面具,双手插在口袋,闲庭信步走出洞口。
紧随其后的是高大的酋长妹妹,酋长妹妹手里拖着昏厥的三轮。
片刻的宁静之后,大家都笑了,开心地笑了。
……
夜晚,山谷部落营地。
吃过晚饭,大多数巨人都出去膜拜那蓝色的月亮。和三轮一样,他们也不用睡觉,膜拜蓝色月亮便可以获得能量。
另一边,龙禾、全夏、三轮、酋长妹几人聚在一间帐篷里。
康妮在这里,她还没有苏醒,静静的卧在她的小篮子里。
龙禾原本期待着,回来后能见到活蹦乱跳的康妮,但是结果令人失望了。
“她一直这样么?”
龙禾询问着全夏,全夏回应道:“她一直没有醒,你们离开后,有几次,康妮伸手开始乱抓乱砸,好像在做噩梦,又好像是很痛苦。”
全夏说着说着,胸口发闷、眼中湿润,他忍住眼泪没有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