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萌皱着眉头哼哼唧唧，“我这辈子都没这么难受过，全身都疼得厉害，好像被核辐射了似的……”

胖子握着王萌的另一只手，“小王不许胡说，我们，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

有那么一会儿，觉得有些清醒了，王萌睁着眼睛看着天空。

“121380……”

王萌念了一串数字，然后把银行卡塞给了吴峫。

吴峫一愣，王萌静静的道：“我的银行卡密码。”

吴峫又红了眼，“说这个做什么？”

王萌看着天空，“我怕以后没机会说了。”

“认识你们挺高兴的，虽然说咱们其实只是萍水相逢。还有……”

吴峫哭成了泪人，“别说了……”

王萌固执的摇了摇头，“不，不要打断，听我说。”

“小王很开心遇到你们，毕竟我过往的十七年里，有十五年都是在福利院过的，每天都是一样的饮食，一样的作息，连去卫生间的时间都能卡的一样，好不好笑?”

三个人静静的听着王萌说话，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了喉咙里面，难受的厉害。

“吴峫你以后多点儿心眼，别太善良了，你就是这点儿太滥好人了。王月半你以后没事少抽烟喝酒，减减肥，别年纪不大先得了心脑血管病。小哥……好好活着，人生还有很多有意思的事情呢，有机会你们多替我去看看。”

顿了顿，继续道：“还有，如果见了黑眼镜的话，就告诉他小王光荣了，当不了他徒弟了，让他不用遗憾。他以后肯定能收到更好的徒弟的，只是可惜了他的短刀了……”

王萌迷迷糊糊的说了很多话，有很多话自己也记不清了。

只知道那是一个午后，山林间三个男人围着一个小姑娘，听她说了很久的话。

那些都是她的遗言，也是真心话。

那些话风知道，云知道，铁三角知道。

很久之后，王萌回忆起来这段记忆，只觉得自己当时脑子简直秀逗了，居然告诉了他们仨银行卡密码，真是昏头了。

青铜铃铛害人匪浅呐，自那以后，王萌只要看到铃铛都会退避三舍，唯恐和那玩意儿沾上半点儿干系。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我们后面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