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凤飞九一副感兴趣的模样,
“怎么个了法?”
汪县令心中窃喜,以为有门,凑近些压低声音商量:
“物品如数归还夜王府,这侍女,就交由太子府发落,如何?”
“我倒是很想这样做。但是太子亲口对我说,这人从此跟太子府无关,我怎好违背太子的意思?”凤飞九摊手,一脸为难。
“实不相瞒,太子府刘管家传话了,想私了。”汪县令只得明说了。
“传的是太子妃的话吧?”
凤飞九极度轻蔑一笑,“汪大人,太子和太子妃的大小王,你可得掂量清楚啊。”
这……
汪县令身体一僵,顿感周身发寒,惊得目瞪口呆。
是啊,太子和太子妃意见相左,当然得听太子的。
汪县令擦擦一头冷汗,抱拳道谢,“多亏夜王妃提醒。只是,这婢女实在是刁钻,不好对付啊!”
“法大于天。”
凤飞九说了四字经典,又转头对似玉说道:“众人皆知,我一穷二白从皇宫出来的,身上并无本分银钱,这嫁妆是大婚当天皇后所赐。似玉,你认可吗?”
“对啊!”似玉不否认。
“但你却说这些都是我赏赐的,也包括那些金块吗?”凤飞九突然问。
似玉匆匆瞥了眼,暗自一惊,当时很匆忙,忘了还有这些金块。
“或许是,嫁妆里就有呢!”似玉也开始冒冷汗了。
“胡说!黄金百两,是亲王妃赠予,我昨夜才拿回府,吩咐自己的侍女拿到库房保存。当时如花之事已经发生,回来后便没有见你,怎么可能将黄金一并赏赐?”凤飞九正色询问。
汪县令也瞪起眼睛,“你个刁奴,前言不搭后语,还不如实招来!”
“黄金,是……”似玉眼珠骨碌碌转了两圈,突然灵光一现,嚷嚷道:“我自幼便在太子府服侍,自然少不了积蓄。这些,都是我平时攒的,跟夜王妃无关!”
大好的局面,又被扭转了。
方木恼羞成怒,手指似玉,狠声道:“不要以为这么说,就可以逃脱罪责。无论你如何狡辩,也洗不干净!”
“怎么,还要屈打成招吗?奴婢的命也是命,奴婢要告到大理寺,要告御状!”
似玉越发嚣张起来。
“不得喧哗,不得喧哗!”汪县令连连拍惊堂木。
凤飞九也给了方木一个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
“似玉,你竟然有百两黄金的积蓄,真是富有。既然如此有钱,怎么不远走高飞,还来给我做奴婢?”凤飞九笑问。
“奴婢是太子的人,以为有朝一日能回到太子身边!”似玉厚脸皮嚷嚷。
连衙役都摇头侧目,真是不知廉耻!
“确定这百两黄金是你的吗,还要不要反悔?”凤飞九又问。
“千真万确!太子对奴婢极为宠爱,赏赐布匹珠宝无数,奴婢都变卖成银钱,几年下来,便有了这些积蓄。”
似玉嗓门提高了,她已经看出,这些金块并无官印,没人能证明,到底出自太子府还是亲王府。
哈,哈哈哈!
凤飞九突然发出爆笑,眼泪都笑出来了,好半天才止住,
“似玉,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只怕你这辈子,连一块真正的黄金都没见过。睁大眼睛好好看看,这是黄铜!”
啊?
似玉脸色陡变,慌忙用颤抖的手拿起一块,看着很像黄金,但分量却很轻。
难道说,这真的是黄铜?
“奴婢,让人给骗了!”似玉急中生智,又想出一招。
哎呀!
汪县令直拍大腿,从未见过这么难缠的侍女。
凤飞九却又笑了,摇头叹息,“不见棺材不落泪。金块大小一致,然而其中两块却有本人的牙印,一面深一面浅。”
汪县令一听,连忙吩咐让人来验。
很快便出了结果,和夜王妃所说一致!
似玉脸色惨白,瘫坐在地上,豆大的汗珠滴落,在地上形成一小滩水渍。
“汪大人,可以结案了吧?”凤飞九问道。
“此等刁奴,恶奴,理应斩首!”汪县令发着狠。
似玉一听,顿时慌了,砰砰用力磕头,凄厉求情:“王妃,您饶了奴婢吧!如花事情败露,奴婢回不去太子府,也怕被您责罚,这才铤而走险。奴婢再也不敢了,今后为您做牛做马,绝没有怨言。”
“做牛你犁不动地,做马拉不动车,要你何用?”凤飞九不为所动。
汪县令见状,取出一个令签,起身道:“窃贼似玉,盗窃王府财物,数额巨大,却不知悔改,令人发指。盗资者死,盗金者加!”
“夜王妃,奴婢知错了,饶命,饶命啊!”
似玉歇斯底里求情,脑袋磕破一层皮,鲜血染满面容。
“来人呐!”汪县令正要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