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可恶的女人。
你一言我一语,都在暗示,屋里的女人就是凤飞九,事发后匆匆逃到了树上掩人耳目。
“哎呀!九儿,你刚才跑哪里去了?哦,我好像看见,你去了前厅?”
杜存勇走到跟前,拼命朝着凤飞九挤眼睛。
凤飞九心头一暖,呵呵笑了,摇头,没有!
杜存勇脸上一僵,眼神恨不得把凤飞九的脑袋敲出个洞来。
傻丫头,不知道伯父在帮你吗?
当然知道!
“其实,我刚才跟伯母在一起,还给她治疗了烧伤。”凤飞九解释。
“可是,奴婢去找过王妃换洗的房间,屋门是锁着的。”似玉争辩。
“是啊,他们忘了屋里还有人,就把门给锁了。不得已,我翻窗出去的,对了,那扇窗还开着。”
凤飞九淡定解释。
杜存勇一头雾水,半信半疑,却没敢贸然问话,他担心凤飞九这个没脑子的,言多必失。
方木额头冒出冷汗,这种说法,用到眼前这个屋子也同样成立。
因为,所有人都看见,那里也有一扇窗开着!
“凤姐姐。”
肖雨柔捂着肚子走过来。
凤飞九竖起巴掌,正色提醒:“说过了,从今往后,你叫我皇嫂!”
肖雨柔冷笑连连,俨然嘲讽凤飞九不知深浅,以后她能不能做王妃,还不知道呢!
“好吧,五皇嫂。”
肖雨柔点点头,故作关切:“兹事体大,五皇嫂还是得找人自证清白才行。”
“我已经说清楚了,杜伯母就是证人。”凤飞九强调。
“嗯,亲王妃也疼你。”
肖雨柔耸耸肩,言外之意,可信度不高。
其余人也是这个态度,杜存勇偏袒凤飞九,刚才就想帮她遮羞,所有人都看出来了。
夫唱妇随,亲王妃也跟着如此做,不是没可能。
“我说肖雨柔,你阴阳怪气的什么意思?难道不相信我说的话?”
凤飞九俏脸紧绷,晦暗不明的神色,让人不由望而生畏。
肖雨柔倒吸一口凉气,只觉肚子更疼,却不知死活继续说道:“我的意思是,女人家的名誉,比命都重要,还是有说服力才好。”
“女人?”
凤飞九清冽的眼神中飞快闪过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玩味。
肖雨柔没来由心底一寒,隐隐后悔自己多嘴了。
“你个完璧女儿身,张口闭口谈女人,听着实在是别扭。”
人群中一片哗然,太子大婚后,居然没有碰过太子妃?
肖雨柔脸色大变,急忙解释:“我,只是月信提前了。”
哦~
凤飞九拉着长腔,眼角眉梢尽是嘲讽:“都说大婚见血不吉,我就是因此被赶出太子府的。不过嘛,你也不用太在意,那都是老掉牙的迷信说法。”
你……
肖雨柔气到语噎,索性直接撒谎,“月信已经过去,自然可以跟太子圆房。”
钟离星周身一紧,暗自埋怨肖雨柔小家子气。
缓几日圆房又如何?
在场所有人,都不敢因此当面嘲笑当朝储君。
哈哈哈。
钟离星眉头锁得更紧,这么肆无忌惮的笑声,除了凤飞九还能有谁。
“当真是撒谎不脸红,裙子红!啧啧,看那汹涌澎湃的量,染得比我那喜服都鲜艳!”
还真是!
人群中也有人吃吃笑了起来。
“太子妃脸色白中发青,似乎是虚不受补啊。”
“丞相府可是传出话去了,太子妃是福星转世,必定有国祚方熙祥兆呢。”
“想必是算准了日子,大婚当月便能怀上皇孙呢。”
“只怕这架势,月余都清爽不了。”
众人的议论,让肖雨柔无地自容,委屈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转。
钟离星将自己的外氅脱下,披在她的身上。
肖雨柔梨花带雨,顺势靠在钟离星身上,也免去了太子太子妃不睦的猜忌。
钟离星不满凤飞九当面令太子妃难堪,周身萦绕着暴虐之气。
“凤飞九,柔儿此举,是为你开脱。你不知好歹,简直不可理喻!”
“我已经自证了,她偏要混淆黑白是非,纯粹自找的。”凤飞九寸步不让。
“哼,自证?那就没有其他证人!”
钟离星眼中有森冷寒芒。
“谁说没有?”
突然,身后一个声音响起,众人循声望去,却发现是虞容音被人抬来了。
带了面纱,看不清容貌,但声音冰寒,亲王妃的气场悉数散开,压得全场鸦雀无声,
全都规规矩矩作揖。
“哎呦,我的王妃啊,你怎么出来了?”
杜存勇连忙迎过去,心疼地握住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