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虞容音关上了门,谁也不见。
杜存勇差点撞到了鼻子,拍着门苦口婆心劝说:
“容音,伤口是要处理的,不要任性啊。”
“勇哥,你我缘分已尽,以后青灯古佛相伴,不要再见了!”
虞容音哽咽着。
“说什么傻话呢!容音,你正值青春时,嫁给我这半老头子,如今我怎会因一点点伤疤嫌弃你?”
杜存勇着急表态。
“你再说,我就死给你看!”
接着,屋里传来搬凳子的声音。
别别别!
杜存勇慌了,喝下去的酒变成了汗,全都冒了出来。
“容音,容音,你听我说,不要激动。今天,我一定给你个满意的交代,好不好?”
屋内没了动静,杜存勇心急火燎,唯恐出事,竖起三根手指,提高嗓门正色道:
“我,杜存勇,对天发誓!没有照顾好恩妻,让她受伤又伤心,愿用余生弥补!假若恩妻寻短见,必不苟活!”
说完,杜存勇又凑近门框,
“容音,这么多人见证了,咱俩同死同穴。你想想,咱俩要是都没了,那几个孩子,无父无母,多么可怜。”
“对,就像我一样,任由人欺负!”凤飞九补刀。
钟离星眼白上翻,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十分憋闷。
哐当!
屋里有东西倒了,紧接着听到了虞容音低低的抽泣声。
哪个母亲愿意自己的孩子像凤飞九那样!
杜存勇脸色阴沉如同要下大暴雨,来到水池边空旷处,暴喝一声,“来人,将那个斗鸡的给我带上来!”
早就捆绑起来,听到命令,立刻有人将中年男子押到前方。
噗通!
中年男子被摁着跪倒,口中还大喊冤枉。
“掌嘴!”杜存勇正心烦,怒声又发出命令。
啪啪啪!
几声脆响,中年男子的脸被扇的红肿不堪,两个嘴角流出血来,还呜呜喊冤。
“亲王,或许真的是冤枉了他呢。”
万宝儿小心翼翼上前劝说。
“呸,人是你找来的,你也脱不了干系!”杜存勇狠声道。
哎呀!
万宝儿腿都吓软了,也跟着跪倒,颤声道:“宝儿嫁入亲王府也三年了,向来规规矩矩,怎会公然之下谋害王妃?岂不是也断了自己的活路吗?”
杜存勇火气小了些,中年男子趁机又辩解:“凤鸟正是因为夜王妃的喜袍,才受了惊。有目共睹,凤鸟是飞向夜王妃的,是,是……”
中年男子看向钟离星,想说因为太子出手相助,这才偏离方向,导致亲王妃无辜受伤。
所以,罪魁祸首是凤飞九,帮凶,是太子!
“刁民!敢污蔑本宫!”
钟离星暴怒,拔出匕首就要刺过去,只听凤飞九高呼一声。
且慢!
钟离星手上一滞,不知为何,到底停止了向前的动作,将匕首收了起来。
“杜伯父,九儿想问他几句话。”
凤飞九轻声商量。
杜存勇皱着眉抬了抬手。
凤飞九走到中年男子跟前,微微弯腰,突然一把将面具就摘了下来。
一张相貌平平的脸,颧骨突出,脸上沟壑纵横。
看上去,应该比实际年龄显老。
“叫什么?”
“小的庞大。”
“祖上哪里,仙居何处?”
“祖上夜国,自祖辈就在峦国,世代都懂些兽语,居无定所,流浪卖艺为生。”
“来京城多久?”
“说来也巧,昨日才到,正好得知亲王府有宴席,便自荐到此。”
呵呵,把万宝儿摘得干干净净。
凤飞九冷笑拍着小胖手,突然又问:
“思维还真是清晰。既然你昨天才到,怎么笃定我就是夜王妃?”
庞大明显一怔,神色中浮现几分慌乱。
“因着凤鸟要行礼,自然要问清上座端坐的都是哪些主子。”
“就算知道我是夜王妃,如何确定红色衣服就是喜服吗?”
凤飞九又问。
“太子和夜王同日大婚,街头巷尾莫不相传,想知道也不难。”
庞大额头已经冒出豆大的汗珠了。
“我这衣服粗制滥造,根本不是按照喜服的标准裁制。况且,来参见宴请时,已经自己修剪过了,寻常服饰而已。”凤飞九冷笑。
这……
“还有,你的凤鸟,其实是山花鸡的一种,除了巫国,夜国和峦国都没有!这种东西只作为贡品被食用,因为水土不服,活不过半月!”
庞大怔忡当场,正想着该如何应答。
凤飞九猛不丁喊了一声。
庞大!
“卑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