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拽住了他的胳膊。
“跟我走跟我走,找个地方吃两口,我给你提供情报。”
陈起澜给外面的人发了个消息,让他们先去找那个酒窖的管理员。
至于他自己,他的兴趣被这人提起来,一路提到了一个炸串店。
窦正雅看起来是个熟客了,都没去选,叫了里面的中年女人一声就拽着陈起澜坐下了。
炸串店不大,总共就两张桌子,他们占了一张,另一张上坐着几个小学生。
窦正雅扯了张纸,没擦有点油的桌子,反倒擦了擦自己进门时在帘子上蹭的油。
“对了兄弟,你叫什么?”
陈起澜笑了:“你连我叫什么都不知道,那小孩儿说我是警察你立马就信了,你不怕我其实是杀人凶手过去回顾现场的?你胆子挺大呀?”
窦正雅灌了一大口冰红茶,才无所谓的说:“嗨,烂命一条,要就拿,老子认了。”
陈起澜也灌了一口冰红茶:“说说吧,你什么身份啊?”
窦正雅满脸惊讶和疑惑:“哎你真不认识我呀?”
陈起澜更加疑惑:“我应该认识你?”
窦正雅直起身子来,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我窦正雅,新海市最有名的傻逼二世祖,主攻方向吃喝玩乐,新海有名的店铺就没有我没去过的!对了,我论坛上还有两百多万粉丝,你也可以关注一下。”
陈起澜又乐了。
这人自我定位可真清晰。
但他半点儿没被忽悠过去。
“水三生旋转餐厅是水家的产业,那小孩儿跟赵光达叫经理,跟你这个副经理却叫窦总,说说吧,你跟水家什么关系啊?”
炸串很快端上来。
窦正雅一口塞进嘴里两卷金针菇,口齿不清的说道:“我跟水家能有什么关系?”
陈起澜刚把一串尖椒递到嘴边,这尖椒酱刷的很多,但大概是按着窦正雅的口味炸的,不是很软,还带着辣味儿。
他正要开口讽刺两句,就听见窦正雅轻叹一口气,继续说道:“我只是一个卑微的私生子罢了。”
陈起澜一瞬间被尖椒的辣味儿呛到,震天撼地的咳嗽吓得旁边的小学生一动不敢动,直直盯着这边看。
窦正雅赶紧给陈起澜拧开冰红茶的盖子,贴心地递到他嘴边:“赶紧压一压。”
陈起澜扒开他的手,一张脸涨得通红,断断续续地说:“老子是呛着了,不是辣的!”
等这一阵儿平息了,几个小学生把脑袋转回去,他才继续开口问道:“你来真的?你是水茗的儿子?水茗是你爹?”
窦正雅点头:“对啊,看不出来?”
陈起澜还没缓过惊讶的劲儿来,仔细打量窦正雅的长相。
水茗他是见过的,甚至也说过话,水茗那张脸就是明显的小奶狗上了年纪的脸,而眼前的这位……
“不信吧?很正常,水茗刚知道的时候也不信,还不是屈服于检测报告了。”
陈起澜觉得现在的气氛有些奇怪,塞进嘴里两个麻球,但还是难掩心中的好奇。
“你……你随你妈?”
窦正雅本来等着看他会不会出言讽刺两句,没想到等来这么句话,笑得合不拢嘴。
“对……哈哈妈的……我随我妈!”
陈起澜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他又往嘴里塞了个麻球,继续说道:“说说正事儿吧,你不是说给我提供点线索吗?什么线索?”
窦正雅稍微往前凑了凑,他似乎是不太喜欢那个“死”字,绞尽脑汁地换了个词。
“我跟你说,水靖云想跟牺牲的那人谈恋爱,想着办法追呢,昨晚上是他俩约的第三顿饭!”
陈起澜:“第三顿?这你都知道?魏刚没跟她说过自己有未婚妻?”
窦正雅愣了一下,然后很快反应过来:“魏刚?哦哦那位牺牲的同志,他还有未婚妻?我擦真行啊真行。”
陈起澜把冰红茶推过去:“冷静冷静说正事儿。”
窦正雅压低声音:“那人不是因为红酒牺牲的吗?水靖云是不是没喝那酒?”
呦呵,知道的还挺清楚。
陈起澜:“废话,喝了不久也没了?”
窦正雅嘿嘿两声:“她不喝那酒是因为吃过药了,她这段时间扁桃体有点发炎,而且口腔溃疡特严重,有时候疼得直哭,但她用的一直都是那种特苦但是含在嘴里能好得快点儿的那种药粉,嘿,你猜怎么着,只有昨晚,她吃的是药片,不能和酒一起吃的那种。”
陈起澜:“你的意思是,她知道会出事,所以故意吃了药,就是为了逃避晚上的酒局。”
窦正雅恨铁不成钢:“啧!你高看她了,我是个傻逼二世祖,都是一个爹,她能强到哪儿去,她是个傻逼恋爱脑!”
陈起澜心想:都是一个爹,我看水家的大哥大姐就挺正常的。
不待陈起澜再次提问,窦正雅继续说道:“水靖云晚上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