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戳了戳她的小脑袋,接过手机看了一眼,独自走到外面接通了电话:“喂,是我,怎么样了?”
电话那一边,那个曾经想要搭讪李雨沫的陌生男子撕下脸上的面具,小心翼翼的问道:“老师,您该不会还在病床上躺着吧?”
方正气不打一处来的骂道:“臭小子,胆子大了是不是,知道我晕倒了你当时就没想点什么办法救救你师父,欺师灭祖啊?”
“这您可就冤枉我了,”无名用一副委屈巴巴的口吻说,“要不是我当时提醒师母们您的药在那里,恐怕您现在还躺着呢。”
“行了,少贫嘴,我问你,外面什么情况?”方正沉声道。
无名从身旁的窗户向下望了一眼,同时又看了看旁边乱作一团的人群,随意的说:“还能怎么样,哭喊的女人,恐慌的人群,火苗似乎已经窜到四十层了,老师啊,咱们这会怎么走啊,要不要玩个惊险刺激的蹦极?”
“蹦你个头,”方正轻斥道,“蹦下去了,你我蹦的下去,其他人蹦的下去吗,赶紧给我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路?”
无名揉了揉耳朵,他四下张望了一番,连楼顶也去看了一遭,不过他仍然叹了口气说:“老师啊,我们现在只有两条路,一是叫直升飞机,不过这个楼顶只有一个停机坪,而且叫直升飞机的也不止咱们一家,恐怕一时半会也排不上队;二呢,就是在这等待救援,不过那个时间更久了,而且虽然消防队已经到楼下了,但一时半会儿这儿的火是灭不了了,更糟糕的是这个宴会厅里似乎也被藏了点东西……”
说着,他把刚才去转悠的时候拍下的视频发给了方正,那是一个藏在吊灯里的巨大装置,看上去就像是带着计时器的一个巨大的保温桶,不过这个桶中冒出的丝丝烟雾让他双目一凝,“这是...干冰,这么会有这么多?”
“是啊,这个分量恐怕一旦泄露整个大厅的人都会被冻死吧,到时候下面有火上面又冻得要命,这些人可就真的陷入绝望了,老师,您可要赶紧拿个主意才是。”无名的语气也多了一丝凝重
看着这个巨大的干冰桶,方正忽然灵光一闪:“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不过倒是棋错一招了,无名,告诉我,干冰桶在哪儿?”
“就在顶楼的吊灯后面,老师,你这是有主意了吗?”
方正摸了摸在怀中熟睡的小家伙的脸蛋,轻声讲道:“无名,你立刻到医护室这边来,记住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她们的安全,在我回来之前一步不准离开。”
“明白。”
把怀中的小念昔交给陈芊月后,方正又打了个电话把云志年、罗汉列夫妇和李风竹夫妇都叫了过来,虽然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自己的两位准岳母,但情况紧急他也没时间去聊天了,只是说明了情况的重要性并请几位长辈们在这里先待一会儿,当然,他顺手也把蹲在墙角的陈风扔了进去。
走医护室,他扭头看了看那扇房门,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温暖的笑容,不过转回来的时候,一张放大了无数倍的脸让他本能的踹了一脚。
无名吃痛的倒退两步,一脸悲愤的看着方正:“老师,我可是您的亲传弟子啊,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您至于下这么狠的手吗?”
“小声点,这还重,看来这几年你小子是真没挨过打啊,”方正白了他一眼,“我告诉你,在这守着,守好了,这里面的人有一个出了事,我回来就把你送进刑堂挨鞭子去,听见没有!”
“明白,明白。”想到刑堂的可怕,无名吓得连连点头,自从那次尝了苦头他宁可面对枪薛弹雨也不想再进去一次了。
交代好了一切,方正的身影如魅影般一晃而过,片刻不到他已经站在了顶楼大厅里,按下手表上的按钮,方正腾身而起吊在半空,一个巨大的干冰桶赫然映入眼前,计时器上的时间只剩下三分钟了,只差一点他的计划就要泡汤了。
真气运至双手,空气中充斥着金属的摩擦声,在不借助工具的情况下方正三下五除二的把定时器先拆了下来,紧接着一个藏在桶内的微型炸弹显现出来,好在结构简单,拆除也很顺利,剩下的就是重中之重了……
方正轻轻地抱住了这个巨大的干冰桶,切断了它和吊灯之间的联系,艰难的按下手表的按钮顺着钢丝回到了地面上。
收回钢丝后他仔细地检查着这个巨大的干冰桶,还好,那个疯子为了让干冰在桶炸开后更好的挥发把这个桶的气压加大了很多,倒也省去了他的诸多麻烦。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忽然响了,拿出一看原来是云梦青打来的:“方正,你在哪里,警方派来的直升飞机到了,赶快回来,我们要走了。”
方正靠在干冰桶上喘了口气方才开口:“梦青,你跟我说实话,一共来了几架飞机,一架飞机上能坐多少人?”
“一共来了四架警用直升机,这里火势太大,一般的民用直升机驾驶员根本不敢开过来,最多最多一架也就坐二十个人吧。”云梦青迟疑的回答道。
方正心中算了一通,不由得叹了口气:“梦青,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