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他看破了，轻松破了，却又被卷入第二重幻境。

幻境里，当陈念前脚在自己面前自刎，后脚云月也死在自己眼前时，秦炎崩溃了。

窃兰的第九层考验大抵也是关乎陈念，所以他才会给秦炎传音。

云月先进去了，秦

炎只对窃兰说了两个字。

“献祭。”

窃兰眸色一凝，点头。

两人脸色都不好看，显然幻境是一样的。

他们一言不发的等到自己进去。

秦炎面对塔灵，拒绝了奖励。

“我想换成两个问题。”

塔灵思考片刻，允了。

“我想知道，幻境里那些，是不是真的，那是命定的未来吗？”

塔灵的声音毫无感情：“是。”

哪怕是幻境也是需要实物来拼凑的。

塔灵截取了原本的命盘和现在的命盘合成了第九层的考验。

秦炎神色愈发灰败。

那，真的是未来。

云月会穿着嫁衣死在自己面前。

念念也会一身红衣自刎于两界大门之前。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他们做错了什么，要这样死去！

“第二个问题，如何救他们？”

塔灵似乎是被问住了，半晌才道：“命运已定，无解。”

秦炎不敢置信：“不可能，如何不能改，我们的命运不是已经改过一次了吗？”

他没有成为那个嗜杀残忍的珩渊，窃兰也没死，云月也养好了灵根。

所有的命运都不一样了。

既然之前能改，为何这次不可以。

塔灵依旧是那一句：“无解。”

“命盘已稳，再无更改可能。”

之前能改，完全是因为陈念是异世之人，这个世界本没有她的命格，所以才会让她破了命盘，改了所有人的命运。

可如今，陈念业已入局，便再无外力更改的可能。

秦炎崩溃的跪在地上，挺拔的肩膀像是泄了一般，塌了，疯魔一般喃喃自语。

“我不信，我不信，不过是天命罢了，修士修行，本就是与天相争，这命，如何不能改，只是我不够强罢了，若我够强，我便是掀翻了这天也无妨。”

就像幻境中的珩渊。

有了修为，便是天道也得退让三分，如何护不住道侣和妹妹。

秦炎出去时，已经抹去了一切狼狈，只是脸色依旧难看的紧。

云月还以为是塔灵的奖励秦炎不喜欢，上前想要安慰，却又被对方一把揉如怀里。

“云月，我定会护住你的。”

最后一个是窃兰，他过来想问问秦炎，却见秦炎微微摇头。

无解。

窃兰不死心，进去了一趟，却得了一模一样的答案。

两个难兄难弟站在一起，脸色一个赛一个难看。

岁楠看的明白：“命局已定，改不了了。”

秦炎拔剑就要杀了她，

却被云月死死抱住。

“秦炎，别怕，别怕，我在。”她何等聪明之人，自然猜到了秦炎和窃兰师兄这般模样，是和自己还有念念有关。

“我们出去再说。”云月安抚下秦炎，回头看向窃兰。

却见窃兰神色难得冰冷，收起了钥匙：“你们先离开，我去寻念念。”

“师兄，来不及了，期限已至。”云月拧眉，神色严峻。

外面那么多修士围剿他们，他们留了一个月?来闯问心塔就是为了待在问心塔里不出，顺利等到秘境关闭，离开秘境。

“那便不走了。”窃兰面色不改，风轻云淡。

云月却急了：“那如果念念没事，已经离开了，所以才联系不上呢，师兄可要想清楚了，这一留可是十年。”

大比十年开启一次，秘境自然也是十年才开启一次。

“你们先离开。”窃兰并不动摇，依旧不肯离开。

“那我陪师兄留下寻念念，你呢，你是走还是留？”云月一咬牙，索性也不走了。

反正秦炎没见到念念，肯定也担心。

秦炎果然点头。

凤霖听见这边的动静，皱眉凑过来：“还没找到念念吗？”

云月颔首。

“那我们去寻她。”凤霖想的也简单。

“寻不到的，十年之后，下次宗门大比之后，她自会出现。”岁楠又来了，破坏氛围她是一把好手。

此话一出，差点又撩的几人围殴她，吓得天机宗另外两个独苗脸色惨白。

“真的，咱们走吧，等不到的，我算过的。”

岁楠也知道怕，又嘴贱了一句，赶紧往佛子身后躲。

佛子人高马大的，倒是被迫将瘦瘦小小的岁楠给挡了个干干净净。

窃兰一直情绪不高，像是没将岁楠的话听进去，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