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带情/欲,满是喜爱。
云清总是会被他这样带着一点稚气和笨拙的动作弄得心软成一片,等贺池把他脸上各处都盖了遍章,他才笑着开口:“是谁又惹我们王爷不开心了?”
贺池动作顿了顿,把头埋进他的颈间不说话。
云清伸手扯了扯他的耳朵:“不要装听不见,贺圆圆。”
贺池侧了侧头把耳朵藏起来,坚定地不开口。
云清被气笑了,撑着贺池的肩膀打算起身去沐浴,横在腰间的手却突然收紧。
“我错了,清清……”贺池抬起头,他以为云清真的生气了,连忙道歉。
云清的动作瞬间顿住:“你叫我什么?”
贺池抿了抿唇:“他们都叫你阿清。”
云清不止是他的阿清,也是舅舅的阿清,是师兄的阿清,即使他知道白忱溪对云清完全是师兄弟的照顾关爱,却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独占欲肆无忌惮地生长。
他要一个独一无二的称呼,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这个久远的称呼瞬间把云清拽回现代的回忆中,听到贺池的话之后他才回过神来。他这才想起之前贺池对着师兄吃醋的事,原来这醋劲还没消。
云清拽了拽贺池的头发:“醋包。”
却也没拒绝贺池这样叫他。
云清想,阿清先是原主,然后才是他,在所有亲友眼里,他都只是原主的延续。
只有贺池从一开始认识的就是他,贺池心里的是完整的他,不是阿清。
贺池皮糙肉厚,根本不把云清用的那点力气放在眼里,见云清似乎没有生气,他试探道:“清清,我抱你去洗澡吧。”
云清靠在他身上,懒洋洋地应了一声。
贺池的眼睛顿时亮了,他稳稳地把云清抱了起来,绕去了屏风后面。
不多时,屏风后便传来了的对话声。
“清清,你转过来,我帮你洗头。”
“清清,闭上眼睛。”
“清清,用这个味道的香皂好不好?”
“清清……”
又过了一会儿,屏风后的水声变得有些急促起来,水拍落在地上的声音十分清脆,偶尔夹杂着一声好听的低吟。
贺池眼底赤红,想狠狠地把他揉碎融进骨血,又舍不得碰伤他半分,理智被来回拉扯,最后只剩下一片炫目的白。
……
云清躺在床上,累得一句话都不想说,他半阖着眼伸手勾了勾贺池的手指,很快便睡了过去。
贺池捏着他的手指亲了亲,帮他擦干头发,熄了灯坐回床上,轻轻地揉按着他的后腰。
贺池神情餍足,若是有尾巴,恐怕已经摇出了残影。
“清清。”
他看了一会儿云清的睡颜,没忍住又唤了一声。
云清在睡梦中含糊地应了一声,贺池凑上前,在云清唇边印了个吻,心满意足地抱着他沉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