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音!爸!爸!”
“向!嘉!嘉!”
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喊出对方,前者震惊,后者咬牙。
宁馨缩在沙发里,双手紧紧攥着浴袍领。薄奕庭站的地方,有点儿背光,所以脸上的表情看不大清。
她望着他手里一大束心形红玫瑰,黛眉明眸间不禁露出复杂的情绪。
他给她买了玫瑰花,还是带黑纱、皇冠、彩灯的网红款!
好感动!但听他的声线,又有点不敢动!
体内的磕CP因子瞬间全部沸腾,向嘉嘉目光流转在两人之间,忽地一拍脑袋,恍然大明白。
“我靠,你们两个非法同居了啊?”
薄奕庭眼角一抽,站到两人面前,“纠正一下,是合法同居。”
“合法?”向嘉嘉回头看宁馨,见她不否认,当即像炮仗一样炸开,“馨馨,你们是结婚了吗?”
“你他喵的什么塑料姐妹花,连喜酒都不喊我喝?”
“所以,终究是我错付了吗?”
“啊啊啊——我要疯了!我想死!”
薄奕庭对别人向来没多少耐心,皱了皱眉道:“生命很宝贵,但也很脆弱。死亡是少数几件只要躺下就能完成的事情之一。”
“如果向小姐不想见到明天的太阳,请出小区,新城大道欢迎你。”
K—O,向嘉嘉完败。
呜咽一声,她猛地扑进宁馨怀里,委屈巴巴地控诉:“馨馨,动音爸爸他欺hu(负)我。”
虽然不应该,但宁馨真心觉得薄奕庭怼人的样子很有喜感。
她瞅了他一眼,哭笑不得地说:“你先回卧室吧,我过会儿就来。”
听到这话,薄奕庭脸色稍和,而后转身朝楼上卧室走去。
宁馨拍拍向嘉嘉的手臂,安抚道:“好啦,我们前几天刚领的证,还没办喜酒呢。”
向嘉嘉情绪立刻好转,“我就知道,你还是最爱我哒。”
宁馨心虚地挠挠侧额,“嗯,我带你去看看房间?”
“好呀好呀。”向嘉嘉眼里闪烁着雀跃,挽上了宁馨的手。
闺蜜俩聚在一起,三言两语就能挑起话题。装被套铺床单的短短几分钟里,向嘉嘉已经说了二十个人的坏话。
尤其是被捕入狱的纪敏,几乎是被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骂了个遍。
末了,她还拧起两道柳眉问宁馨:“我们这样在背后说别人坏话是不是不太好?”
宁馨懵了两秒,不以为然地反问:“我们难道不是在实话实说吗?”
向嘉嘉双眼一亮:“馨馨,为什么我听你讲——anything,都会觉得好有道理呢?”
宁馨嘚瑟撩发。
安顿好嘉嘉,回到卧室已是半个小时后。
房间里只开着暖黄的氛围灯,柔光照在床头鲜艳的玫瑰花束上,折射出无限温馨与浪漫。
浴室的门虚虚掩着,里面灯光明亮,薄奕庭应该还在洗漱。
宁馨款步走到床尾,捏了捏眉心,无声地喟叹。
本以为今晚能畅通无阻地发车,怎料半路杀出个冤种闺蜜。
叫她...叫她怎么能心无旁骛地继续…
毕竟是第一次啊!
万念俱灰,生无可恋!此刻,只有充满阳光气息的被褥能治愈她。
左膝跪上床尾,宁馨闭上眼,以一个慢镜头动作直挺挺地倒下。
可就在她胸口触及被面的刹那,整条轻薄的被子忽然被赋能,将她一整个囫囵“咬住”。
像是被老鼠夹突然夹住的小仓鼠,宁馨被吓得颤抖、尖叫:“啊啊啊——”
紧接着,一个天旋地转,身子又被“某物”狠狠压住,瞬间有种要被吃掉的强烈感觉。
“是我。”
低沉柔和的声音透过被子传进耳鼓,宁馨赶紧扒拉开被子,掀出一双惊惧湿漉的大眼睛,不期然对上对方的眼睛。
那双眼眸幽深无比,静静地凝视着她,里面承载的重量让她心里猛地起了一阵异样的情绪。
不可否认,就刚刚那一下,所有的顾忌与矜持被吓了个干净。
宁馨心中一动,伸手捧住薄奕庭的脸吻了上去。
薄奕庭自然是爱极了她的亲密贴近,残存地一点儿从容、冷静顷刻间烟消云散。
他隔着被子紧紧拥住她,细腻灼热地回应。
因为心照不宣,两人呼吸渐渐混乱。薄奕庭抽开碍事儿的被子,开始沿着她耳廓往下吻。
吻得一下比一下重。
即使内心迫切,他的动作依旧温柔。
宁馨小手攥着他健实的臂膀,羞赧地侧过脸,闭眼任由他亲吻。
可当他的手从浴袍下摆往上抚,缠住腰带时,她猛地睁开眼,按住了他。
“怎么了?”薄奕庭伏在她颈侧,需要深吸一口气,才能收住动作。
沙哑低磁的嗓音听得宁馨耳根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