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别的我不敢说,可若论造船…试问九州四海,谁能与神造府比?!”
言语间都带着自信,而神造府的实力…也足以让她拥有这样的信心。
阿娜丝塔琳淡淡一笑。
子书琬看了眼身旁的绝代佳人,道:“对了,我能否向光明君问一个问题?”
“我为何会臣服于大王?”阿娜丝塔琳道,猜到了对方的话。
子书琬沉默了下,而后道:“光明君,曾经楼兰女国的女王,一代王者,竟会甘心为他国之君臣,是否有过半点悔意呢?”
“他,本就是我的大王啊。”阿娜丝塔琳一笑,看着远方,思绪被拉到了许多年前,那时的她还是楼兰女王,而大王还只是刚足舞象之年,初登王位。
后来,秦与楼兰之交锋,两国间的巨大悬殊,使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之压力,最终无奈前往京都,后又在秦国王臣的配合下,莫名其妙的答应了秦王。
自此,她这位楼兰国的女王,开辟两国之先例,成为秦国的光明君。
至于会不会后悔?回想这一路以来,与大王一并走过的岁月…她没有回答,只是一直看着远方,笑了笑。
子书琬回眸看了眼,见她没有回答,不过在见到对方的神情后,想来已到了她的答案。
“此中事定,我该回去了。”良久,阿娜丝塔琳忽然道。
她来这里本就是因子书琬一事,而今事情已经落实,再留在这里也无意义。
而且冥冥之中,她预感到九州将会出大事,秦国也难以避免,甚至会成为此次大乱的中心。
“好。”子书琬并不意外。
“我走了。”阿娜丝塔琳迈步离去。
此时,子书琬看着她的背影,忽然道:“他是个怎样的人?竟能让你这样一位心高气傲的女王,仍向他臣服。”
“他啊…”阿娜丝塔琳背对着她,渐行渐远:“他就是个普通的人,一个普普通通的王…”
子书琬眉心微凝,在细细沉思。
执此之时,有一道身影来到了这里,是班史稷,看着眼前的绝代佳人,张了张口,又泄气,最终还是鼓起勇气道:“这些年,你还好么?”
“我很好。”子书琬迈步离开,两人身影交错时,她说道:“我以前就说过,从始至终都是你单方面的执念,我们不合适。我有疼爱我的夫君,你也应该找一个懂得关怀你的人。”
一时间,班史稷沮丧,神情低落,不过又想起自己的抱负,很快就调整好情绪,“或许她说得对。这么些年了,应该…放下了。”
……
邯州与稽州的边疆某地,这里两州毗邻,天有炎日,地面荒凉,又因常年征战所致,这里一片干旱,导致极为炎热。
周围不少乡野村里的平民百姓,都因这样的天气,讨不了半点水源,生活艰难。
此时,便有一位青年男子因为长时间讨不到水源,四扬八插的跪拜在一处庄庙的水神爷前,石像前有许多香火,显然都是不少平民来求水的。
青年一身破破烂烂,跪拜在石像前,因水源稀缺,早已饿了好多日,前胸贴后背,带着哭泣的声音委屈道:“天未降大任于我,却苦我心志,劳我筋骨,饿我体肤…老天爷啊,你也姓张,我也姓张,为啥偏要为难张百昌?!”
越说越委屈,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大,一把鼻涕一把泪,最后因连日的祈求而得不到回应,越想越气,起身指着石像,怒吼大骂道:“你这贼老天,给你三天时间,你可记住了,最后三天。三天之内不下雨,定要先扒龙王庙,再用竹鞭抽皇娘。”
天地间,都是他不忿的抱怨。
“啊啊啊呜……”说着说着,竟又再次跪倒在石像前,大哭了起来,毫无半点骨气可言。
骤然,在他哭泣之际,地面在轻颤,沙石在走砾,就连石像也忍不住在颤抖,香火因震动而倒落熄灭。
“特么的,谁啊?不要命啦,没看见你大爷我在求雨?!”气得青年破口大骂。
可刚一回头,立时震惊在了原地。
“轰、轰、轰…”
视线中,有一支至少数十万的大军,在整齐的行进,一眼看不到大军的尽头,可那一道道行军的脚步声使得地面在震颤。
青年被吓得吞了口唾沫,反应过来后,赶忙连爬带滚到不远处的小山坡后躲了起来,直到此时,他方才看清这支浩浩荡荡的大军,何止数十万…
吓得他赶紧从怀中掏出一个不知藏有多久的大破饼,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瞪得像头牛的一双眼眸看着这支大军,惊愕道:“这么多军卒,得有百万了吧。”
“不止。”一道声音忽然在青年背后响起,吓得他险些噎死,回头就要破口大骂,可见到对方身上的甲胄,还有将军才能佩戴的佩剑,还不止一人,
吞了吞唾沫,不敢多言。
“大将军,敌军动手了,按这样的路程,无须多久,便将抵达我方实控地界。”一位副将开口道。
他正是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