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恨着姐姐呐。”
阿娜丝塔琳手臂伸出,擦拭她脸颊上的伤痕,不知是回忆起了什么,轻声:“你我虽不是亲姐妹,可却胜过亲姐妹,为何就不能相信姐姐呢。”
乌禅那迦海森冷的盯着她,“臭婊子滚开,别用你的手来挨着本王,本王嫌脏。”
阿娜丝塔琳手指僵硬,眸子扫了她一眼,旋即转过身背着她,“我,要去京都了。”
“京都…?”乌禅那迦海眉心一凝,自然知晓京都是什么地方,
那是秦王朝的国都。
一时就联想到了许多事,可脸颊上仍旧无动于衷,她嗤笑一声,“看来,你所倚仗的那位秦王哥哥,要抛弃你了,哦不对,是要对你下手了哦。”
语气泛起玩弄之意。
阿娜丝塔琳又岂会听不出她的调侃,并未对此多说什么,“我这一去,不知是否还能再回来…如今楼兰与精绝一统,两国合一,若我在京都出了事,不要让祖宗的基业,倒下去。”
“当然若是可能,我会在京都为我西域诸国,谋求最大的利益,即使不能阻止秦王发兵,也会尽力多争取一些时间。”阿娜丝塔琳道。
“哦?你这算是在求我么?”乌禅那迦海神情玩味。
“离去之前,我会挑选一位圣女,以担当我楼兰大任,可…祖宗的基业,胜过一切,若圣女无才能…”阿娜丝塔琳迈步走出,“相信妹妹该知晓怎么做。”
“臭婊子,你以为你说这么多,本王就会相信你的鬼话么?你楼兰死活都与本王无关,你若死在京都,我定奴役你的臣民,让她们永世翻不了身…”
乌禅那迦海在牢狱内厉喝。
许久,直到感受到阿娜丝塔琳已经离开,她才停了下来,
眉心微凝,神情也变得严肃,
“京都…”
口中自语,一双黑瞳闪烁。
“早料到秦王会动手,没想到竟这么快…臭娘们儿这一次可真看错了眼,秦王必定会兴兵进攻西域。”
乌禅那迦海红唇轻启,口中沉吟,也知晓眼下西域的局势,有多严峻。
面对秦国这头虎狼,无人敢疏忽大意。
旋即眸光打量这座地牢,虽然把守严密,但这可拦不住她…
她的一双黑瞳在闪烁,漆黑如墨的眸子泛起一缕红光,
不久,嗤嗤的声响传来,若不仔细聆听,都听不到这轻微的声音。
“嘶嘶…”一条毒冠在黑暗的遮掩下,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缓缓的来到了这处地牢。
……
京都,相府。
“相邦,府外有门客求见。”侍俾的声音,在相邦的身后响起。
“门客…”左相皱了皱眉,“来人可说是何身份?”
“并未提及身份。”
“不见。”左相一挥手。
区区门客也不自报身份,连这点礼仪都没有…也毋须再见了。
尤其…自从大王加冠即位后,大权在握,秦国的政权和军权,聚于大王一人之手,
所有事宜都亲自处理。
自来新王即位,都会清理朝堂,前段时间便有一堆官员被绳之以法,身首异处,
让得不少朝臣心惊胆颤。
唯恐避之不及,朝堂上下都低调了不少,即使是他这位相邦,也不敢轻易出格,
就连门客都遣散了不少。
“可来人拿出了一枚令牌,让奴婢转交相邦。”侍俾屈身开口,双手将令牌呈上。
“管他什么令牌,不见。”
左相抬手,正欲挥退之际,正巧看到了令牌上竟刻有一个‘君’,
当即瞳孔收缩。
“慢着。”左相开口,喝住了离开的侍俾,“给我瞧瞧。”
侍俾赶忙将令牌呈上。
“君…”左相眸光凝滞了刹那,看着眼前这枚令牌,有几分熟悉。
“来人在什么地方?”
“回相邦,正在府外。”
“让他到正堂。”左相挥手开口,侍俾赶忙出去,带领门客进入相府。
不久,他见到了来人。
“女人?!”左相眉心微凝,看着眼前身穿玄色长裙的女子,并未见过此人。
“见过相邦。”来人欠身。
正是从巴蜀而来的巴淑,这些时日,她想了无数个方法,最终都失策。
更别提进宫面见秦王。
“你是什么人。”左相拿出手中的令牌,“这枚令牌,又是从何得来?”
“回相邦,我名巴淑,至于这枚令牌…是父亲留给我的遗物。”巴淑并未隐藏自身的身份。
她很清楚以左相的能力,能轻松查到一个人的身份,
只是看相邦想不想知晓。
“巴淑…”左相自语,随即似想起了什么,看着眼前的女子,“巴蜀而来?”
“正是。”
“那你一定是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