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留胜迹,我辈复登临。不求万古留名,只愿为国为民做点事。”
“俯瞰世界是要有一定的高度,人不能总是活在仰望里。”下山时,吴名堂若有所叹。
“仰望,总是望尘莫及,俯瞰方能通达先机。”他俩是一路有说有笑下了山,“像局长你的思想、目光,都是我们无法抵达的先机。”
“那也不对,有时仰望也出问题。李白来了黄鹤楼写了首‘一拳捶碎黄鹤楼,一脚踢翻鹦鹉洲。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的打油诗。仰望过多,便是保守思想,所以,李白错失良机呀!”吴名堂一声叹息,”李白真的写了一首,那也未必不胜崔颢吧!真是那样,日月争辉,锦上添花,有什么不好。”
朱先进笑脸如花:“对,一切皆有可能!”
吴名堂其实也明白,站在风口上,吹起来是好事,但不着地,迟早就会摔跟斗,你敢放,我就敢干,也没错,但干得皆大欢喜,可能会好些,否则,干得一头疙瘩,那就得小心。
黄鹤楼就是个风口,并不是谁都敢写诗,否则岁月的风,会无情地把谁的诗吹得无影无踪。
吴名堂感叹:“一念之间,一切皆有可能!”
朱先进略加思索地说:“6806厂也可以按部就班的等待,日子也洋洋洒洒的,也谈不上什么危机感,至于以后,再说也不晚。很多人都习惯了翻老通书过日子,仿佛那也无可厚非。”
“局里的直属企业,绝大多数都是这样,一是对自已的身份看得重,二是对未来没有信心,三是也不知道怎么去开拓,四是官本位思想严重,怕担责任。”吴名堂忧虑的脸,“一言难尽呐!”
朱先进笑了笑说:“工厂这个官,死干路就宽。”
“这话说有道理,干就有发展,干就有前途,干就是成功的开始。”吴名堂的思路好像打开了似的,“如果有必要,开一场是干是等辩论会,也许才能打开大家的眼界和思路。”
“赶车靠鞭,人生靠牵。”朱先进呵呵一笑说,“书记这个想法好,局里的牵引作用,那可是风向标啊!”
说得开心,人也累了,见到了汤包,朱先进问吴名堂,是否休息一下,吴名堂说好,就进门了汤包店,朱先进去省城也和吴名堂一起吃过汤包,这时他一提议,自然得到吴名堂的认同。
汤包一端上来,一看就令人热眼,乍看冰肌玉骨,令人垂涎三尺,这汤包是皮薄、汤多、馅嫩、味鲜,很有武汉当地的特色,味道也是多元化的,一笼八味,虾仁汤包、香菇、蟹黄、鸡茸、什锦等新品种,花样很多,风味独特,有些人在第一次吃这种汤包的时候,很容易就烫到了嘴。
吴名堂笑道:“天下汤包皆有味,各领风骚百十里。”
“一方水土一方包,出得一方没味道。”朱先进说,“这汤包就是这样,地缘局限大。”
吴名堂笑了:“是有这个意思,省城的汤包,下乡了,好像味道都变了。”
朱先进只是呵呵:“仅我个人感觉而已!”
吴名堂说:“难怪人家说到了武汉不吃包,不是傻来也是孬!”
俩人边说边笑哈哈离去。
朱先进的目光哪会很低,否则也无法和吴名堂混到一起。其实他对经济市场的敏感,让吴名堂十分欣赏。正是这个原因,吴名堂才愿意和他一起来武汉汉正街看看,他要从这里去检验朱先进的市场,是不是他所要的市场。
风儿总在刮,对有的人来说,不一定是好事。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打击经济领域中严重犯罪活动的决定》尖锐地指出,打击经济领域的严重犯罪活动,进行反对腐化变质的斗争,关系到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成败,关系到我们党和国家的盛衰兴亡,这场斗争必然是长期的持久的。
这个文件下达,就是表明一放就贪,已经到了严重的地步,当然对有的人来说,只要政府一抓就断,断送前程,甚至断送性命。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不听政府言,迟早无人怜。
但是利益蒙眼,见钱就大胆。一般人都很难左右自已的。
朱先进庆幸自己早已意识到自己的做法是对的,胡厂长事件可大可小,甚至殃及鱼池,如果不解决或者解决不好,可能会生出无穷祸害,也会影响6806厂甚至省局的声誉。
今天,卖鱼佬去了趟鞋山湖市,他想把鱼卖到鞋山湖市里去,先去看看市场,主要是了解鞋山湖市的鲜鱼价位。
他看到别人的电视是彩色的,几乎羡慕得流了口水,他问人家这彩色电视机多少钱,人家都有笑他,说什么贴了黑白电视机加彩色膜,他总算问清楚了,他也花两元钱了一张,回到工厂,像立了头功似的,奔走相告,今晚工厂有彩色电视看了。
人心都一样,都是完美主义的追求者。卖鱼佬小学没毕业,连为人民服务几个字都写不来,但他心里想着工厂,相关同事,想着美好的追求,他心里总是乐滋滋的。
对卖鱼佬来说,付出的喜悦远远大于他看电视的快乐。
当时中央电视台正在播放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