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考虑出来,至少环境也优越许多。”
朱先进:“谢谢!你也知道,我是革命一块砖,东西南北任党搬,哪里还敢向组织伸手呐?”
李良:“为了事业,该伸手时还是要伸手!你的工作能力比我强,更上一层楼,一定有更大的平台,更好的位置。”
朱先进:“你看重我,不一定是组织的意思!”
李良:“你还是那种争来的不香,要来的不甜的心态,你比我有骨气,纯净,要强!”
朱先进:“只是顺天应人而已!”
李良:“顺天应人大自然是好事,但也要坚信人定胜天的道理!”
朱先进:“也是道理!”但他心里明白自已上不上,下不下的尴尬,所以应得很含糊。
李良也知道朱先进的处境,但他又不能给他承诺什么,也没有他做些什么,只是提供一点信息而已,毕竟是老哥们,老同事。因此转念一想,李良也换了口气:“有空多到城里走走,咱兄弟好好的聚聚!”
朱先进:“好的!一定一定,谢谢!”
俩人道别后,朱先进的心是波涛翻滚,他心想兄弟还真是兄弟,本来自已就心神不定的,好不容易静下心来,想做点事儿,这下好了,你一个电话,又让我内心纠结得很。
未来就是未知,对每个人来说都是过考。人挪活也不是千真万确的,有的人没挪好,就将自已挪进了围城。
聪明的人总在挪动自已的位置,以求进入最佳状态。智者以不变应万变,以求顺水顺风的时光。人生在世,谁又能说自已是聪明人,谁又会真的成为智者,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人生才有成败得失,酸甜苦辣,悲欢离合。
李良能到局里,也不是没有门路的人,他的妻子洪华英也是个老革命后代,既是红二代,又是官二代。岳父家里的背景决定了李良的圈子,加上他的妻子洪华英,也是个铁娘子,岳父唯一的千金小姐,也令岳父感叹一生,这小孩生个男人性,咋就少那么一点点,没生个男儿身呐!
周局长和李良的岳父是战友,李良虽然出身贫寒,但是夫以妻贵也是正常的,他能调到省局工作,除了李良的才能,聪明,不能不说没有他妻子家里的关系。
周公子手头紧张,找到洪华英借钱,她和李良商量,李良二话没说,把所有的家当八千元都给妻子借了出去。
说实在的,洪华英当时真的很感动,她心里从那时起,她相信李良一定是做大事的人,她一定要动用资源,所有的关系,助夫一臂之力。
洪华英从小就认了周公子这个弟弟,洪家也视为已出,你说弟弟开了口,这姐夫没说二话,洪华英能不感动。
也正是这种姻缘,这层关系,也让李良多了许多底气,他做事便多了几份男人的霸气。不像朱先进出身不由已,自已争来的前程,说是不在乎,其实还是非常珍惜,他的敢做敢干,就是珍惜的解说,他也有着自已的梦想,想为党争光,想为父母争气,想为工厂争发展,他才如履薄冰似的大胆前行。
所以,李良来电话,他不动心是假,他不反观自已也是假,他很客观分析自已的现状,也是在是走是留,是保是守,但不管选择怎样,那都是闯一回的脚步,不在意成功失败,那不是朱先进的为人。
他和李良一起做的事,从来没失败过,从来都是令人称赞、令组织嘉奖的,他不能丢了这个传统,也不能固步自封,你说,他此时是多么的纠结,多么的无助,多么的无奈,多么的无聊。
人心想得多,心里最脆弱。此时的朱先进从在办公室里发呆,他抬头望了望望鞋山湖,黄泥嘴上那临湖屹立的姑塘庙仿佛正在与他对话,他想不看,抬头就见,一种挥之不去的纠结,就像他的去留问题,令他会也不是,站也不是。不说是如坐针毡,却也坐站不宁。
那姑塘庙对他来说仿佛有种天涯咫尺,咫尺天涯的感觉,他想到那庙里抽支签,却迟迟没有起身,越是没起身,那眼睛却是避不开姑塘庙。
他点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两口,烟卷从嘴里飞出的那一瞬间仿佛是姑塘娘娘向他扑面而来。他定神一看,什么也没有,他想放下来,好像姑塘娘娘就在面前。朱先进的脚都有些震颤,他想都没想就站了起来,一溜烟似的出了办公室。
路上也没碰到什么人,他站到姑塘庙里时,心里还在庆幸。毕竟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无神论者,百分之百的布尔什维克,他怎么会站在姑塘娘娘面前,你一个小学生似的,等待着什么。
其实他的担心是多余的,在乡下,不是初一十五的是没有人进庙的,了不起也是个别像他这样的急脚猫,希望有求必应的。
这姑塘庙本是破四旧时给砸了,一片废墟十来年,虔诚人儿跪路边。偷偷摸摸三柱香,谁人沐浴娘娘恩。谁来过谁也不说,开放了,谁把这庙修成个土地庙似的,远近的干部也不敢打这庙,抽的签更是不敢丢,这庙也就平平安安的了。
朱先进麻利地占了下占卜,一占成签,他双手合十,比举起右手时还庄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