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少侠当真是情深意切,一刻也不愿多等。”
…………
酒宴上,宋疆又想一计,望向张伸,笑言:“文武大会文已有关胜兄弟、朱武兄弟、我与杨少侠比试一番,那么武就先请侠剑前辈舞剑一曲,我们都已仰慕兰陵剑法许久。”
台下不管是招安派还是拒安派大都冷眼相看,自这个老乞儿上山后借着悼念晁盖故友的由头东窜西跑,梁山死的五位兄弟与他定是脱不了干系的。
一个外人来到两个群体中既不站队又不表明立场,自然会成为两个群体的公敌。
张伸知道,这一应定有危险,但他必须答应,他张伸这辈子因为侠义吃了不少的亏,可这也是他这代老江湖的执念。
江湖,何为江湖,有恩怨,有情谊,有快意,也有侠义……
所以张伸站起身,喝了口酒,抱拳道:“老乞儿就献丑了!”
袖中机关已动,七口长剑短剑持在手上,张伸一步跨出,长剑一出,舞于庭中。七剑奔跃挥霍,好似银河落幕,流星转逝,即使张伸一身乞儿打扮,可依旧不遮当年南清剑道第一的风流!
台下招安派中有声朗笑:“小弟见侠剑前辈一人独舞,属实无聊!请与共舞!”
一刀客从中跳了出来,腰间长刀出鞘,说是共舞,实是刀刀不离张伸要害。
宋疆朗笑一声:“杨志兄弟当心,莫要伤了前辈!”
拒安派武二几人冷哼一声,他们向来是见不惯这种算计的。
张伸与刀客打的有来有回,杨志是个高手,正值壮年,而他张伸是个心气衰竭的老人,若是当年,杨志这类江湖人自己只出三剑。
练武练气方能百年不衰,可像张伸这种一心求剑形而不重意的很少见,剑形练至巅峰,自然能杀人如杀猪狗,但年纪一旦老去,心神、气力也会逐渐衰退,就不同于任、武几人,他张伸一老,便就真的不如当年了。
张伸先后掷出三剑,两长一短,却只是击退,他明白,自己不能杀人,只能退敌,所以他杨志可以败无数次,老乞儿一次都输不起,输了命就没了。
老乞儿此刻很想找到一处大隐于市的角落,买只烤鸡,称点好酒,自由自在,若不是那个武老贼……
忽地,老乞儿好似被人敲了一下脑袋,他什么都明白了,为什么武虚会找到他,为什么和他们在一起是非就没停过,而晁盖刚刚好就在那时候死了,自己就会上山寻找一个真相!
老乞儿虽不善言语,外表看着疯疯癫癫的,但他不傻,他这辈子曾经受恩过一个姓杨的老人,所以上天又让另一个姓杨的来讨债了。
张伸突然哈哈一笑,这让与其打斗在一起的杨志慌了神,这老乞儿在笑什么?
张伸突然身形一闪,杨志居然没有看清他的动作,待到回过神时,他就看见一柄短剑抵在自己的咽喉。
张伸又猛地回身收剑,大笑离去:“老乞儿也多酒啦!告辞告辞!”
剩下梁山众人面面相觑,卢巢只得尴尬一笑,出来圆场道:“接下来是哪位兄弟想要上前比试?”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再说杨歼疟到了这停放棺材的屋子,少年蹑手蹑脚的进去,细细查看五具尸体。
“肩上有明显的掌印,想必被人以蛮力扯到身前,然后一剑抹了脖子……不对,这剑伤明显是钝剑所伤,那么杀人者必然有能扛鼎的气力和极深内力,云南王府那儿倒是有一位善使钝剑,还能一剑杀人的死士……”
杨歼疟忽惊出一身冷汗!他赶忙查看剩余四具尸体,皆是被钝剑所杀!
杨歼疟心里思索,经过行义门试炼和任风波的打骂……教导后,少年明显变得冷静许多:“为什么是他呢?为什么又是从拒安派一方的阵营里出来后被杀呢?招安派去拒安派只能有一个目的,劝导他们归降,那么杨锦为什么不让拒安派有人归降,他定是要用拒安派与梁山十三万兵马,他急于扩大实力目的也只有一个,叛国!”
过不多时,远处有吵闹声,杨歼疟听力极好,顺风而闻,赶忙双足用力,逃窜了回去。
张伸左摇右摆的回到屋子,他喝醉了,很久没有这么大醉过。
他在等少年回来,他想给少年讲一个故事……
突然大门被人推开,杨歼疟跑了回来,他一进来就急冲冲道:“老张头,我查明白柴进五人的的死因了,老东西说的没错,梁山的水太浑,牵扯的势力太多。”
张伸笑着点点头,老乞儿喃喃道:“我走不了,几十万条人命我这一走,就都没了。”如今晁盖死因老乞儿已然查清,宋疆若是想灭梁除黑,晁盖必死!
那么留下来,一是为了报仇,二是为了这几十万将士的性命!
老乞儿的故国已然不在,他虽在南清长大,但却不是南清的人,那个故乡的国号自己已然记不清了,但自己仍然记得,国家被灭时,自己还是幼童,哭喊声不断,自己很饿,那时候他饿的就快死了。可他没有,他遇见了个老剑客,老剑客给他了碗米饭,讲了个故事,从此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