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用刀,想必是杨烈杨老将军之孙,杨歼疟吧?”
尴尬,偷鸡不成蚀把米。
杨歼疟只得点点头:“猜的不错。”宋疆很聪明,对于细节的把控堪称为完美,杨歼疟若是和他斗心眼,一百个也不够。
宋疆又道:“想必你是为了张伸而来吧?”
杨歼疟胆寒,此人已经聪明到了一种可怕的阶段了,鬼知道他晁盖的死跟他有没有关系……
杨歼疟断断续续道:“是又……如何?”
宋疆道:“如若是,我劝少侠还是早早下山去,梁山如今时局动荡,已经不需要再多一个张伸那样的客卿了……”
杨歼疟将悍爷缓缓归鞘,步下悄悄往后移,道:“如若我偏不下山呢?”
宋疆还是笑呵呵道:“那在下只好将少侠赶出去了……”
话是这么说,但杨歼疟明显从宋疆眼中看到了几分杀气,杨歼疟心思一动,毫无征兆就是醉踏天下,与十八拍一同用出,悍爷长刀又砰然出鞘,言阴短剑悄然从袖中杀出,打的宋疆猝不及防,宋疆匆匆一闪。
杨歼疟召回言阴,然后醉踏天下一溜烟就跑了出去,待到出了屋去,再用出凌波微步,如一只寒鸦在林中长掠出去。
宋疆浅浅一笑,他本欠杨家一条命,是不能杀杨歼疟的,他也不想杀。
可一旦杨歼疟决意留在山上,那么他的谋划说不好就会功亏一篑,林冲已然逃了出来,自己就只能在他们赶回来之前,彻底将梁山化为一摊烟尘。
他变成了一个比任何人还要的疯子,在他眼里,数十万的人命都是弹指间灰飞烟灭,那么一个以后必须要死的人,现在被他杀了,也没有什么问题。
圆月逐渐被乌云遮住光亮,疯子杀人一向是不用偿命的。
杨歼疟掠过边寨时便被宋疆跟在身后,宋疆见这少年跑的极快,自己纵使内力天下第一也无可奈何,只得是大袖一挥,一片枯叶悄然飞出,杨歼疟一心向前玩命逃窜,全然不顾后方,被一叶打在后背,少年大叫一声,跌了下来。
宋疆飘落在杨歼疟身前,右手一抖,腰间长剑便飞到了手上,一步,两步,一剑迅猛递出。
少年正欲拔出在腰间养神意的狭长木刀殊死一搏,不料突然,一柄照应着月光的长剑袭来,打开了宋疆一剑,张伸听到声响,从屋内赶了过来。
杨歼疟好似重复历史一般,惊喜道:“老张头?”
老乞儿手中运气,长剑月辉便回到了手中,张伸道:“没法子,老乞儿我又救了你小子一次。”
杨歼疟站起身,言阴短剑飞出,二人八剑两刀与宋疆一人一剑对峙。
宋疆脸上不停抽搐,好似在不停的挣扎,眨眼间他好似换了个人般,气势突然一变,刚才杀气十足变成了温文尔雅。
宋疆出奇的将长剑归鞘,在杨歼疟震惊的目光中,向张伸鞠躬道:“打搅了。”
张伸没作回应,只是依旧握着月辉,袖中其余六柄长剑的机关时刻预备启动。
宋疆说完便就再也没有与二人有动作,身子一转,向主寨回掠过去。
宋疆自言自语,又好似在怒斥一个人:“你不该杀他!杨烈这一脉不能绝后!”
刚才的宋疆不是宋疆,是另一个人,他差点杀了一个不该杀的少年,尽管那个少年是某些个皇帝的眼中钉肉中刺。
那个他一直都不冷静,死在他手上的已有上百条人命。
尽管自己与他对抗很久,还是会被他趁机掌握身体,他很邪恶,杀人只是单纯的喜欢,喜欢那种鲜血带来的刺激感。
这让宋疆这位自幼熟读三书五经的读书人很痛苦。
但宋疆想要干成自己的事,就必须忍受。
不杀人,那人就会把自己杀死!
宋疆心头这时忽地冒出一个不属于他的心声:“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杀人么?”
宋疆没有说话,他这一身绝世武功并不是自己练成,而是全靠那人得来的,所以那是宋疆自己的第一次杀人,是那人数不清多少次杀人了……
阴山是个恶贼很多的地方。
不仅有传说中不知姓名名号的阴山老祖和其三个徒弟,更有许多杀人放火后被追杀到无处可躲的恶人,那些恶人受到阴山老祖名号庇护,可安全无恙。
但,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何况那些恶人本就是江湖人。
其中最有名头的是快刀门大师兄,飞刀蒋,之所以将飞刀蒋,是因为此人一把大刀快如飞,与他对敌,一瞬之间便会被削去四肢,然后就是脑袋了……
宋疆所杀第一人,便就是这飞刀蒋了……
飞刀蒋正好就在那人醒来时找了上来,传闻山东呼保义一颗脑袋价值一万两,是谁都会心动。
但碍于梁山的名号谁都没有杀过宋疆,但飞刀蒋就是不怕梁山,于是他来了。
他一把大刀真的耍的很快,快的连那人都看不清。
那人先与他斗了上百回摸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