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虚猝不及防,啊一声栽倒在地。
酒楼内一炷香刚好燃了一根。
这时就听见不远处一声哭喊,一个少女跌跌撞撞跑了过来,被身后提枪男子拽了回去。
吴懿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武虚,踢了一脚全然不见反应,哈哈一笑,转头看向双眼通红的小环。
“我不去寻你,你这婊子到自己找上门来了。”
小环双手握住一柄朴刀,骂道:“吴懿,我跟你拼命!”他杀了武虚,杀了自己最爱的男人。
小环身后的杨痔站出,他虽重伤在身,但断然没有先让女子拼命的道理。
“吴懿,我要拿你的人头祭我娘的在天之灵。”
吴懿笑了笑,道了声:“好!”
电光火石之间,他一步向前,虎扑出去,抓住了杨痔的肩头,手中赫然多出一柄飞刀,就往杨痔脖子划去。
吴懿不仅能用十八拍御刀,也有一手不俗刀法,而且凶狠至极,速度极快,一道白光闪过。
杨痔是必死无疑,他的本事躲不过这一刀,身后小环向前扑去,她不能让他再没有命了。
但这一次吴懿并没有得逞,他这一刀只挥出了一半,然后就停在半空中,杨痔惊的呼出声,他又欠那人一条命。
吴懿肩头的肩进穴被一人用双手按在上面,那人笑着看向小环,小环也笑着看向他,他没有死!
吴懿吓得忘记了呼吸,他喃喃道:“不应该的。”又重复道:“不应该的。”
小环痴痴地看着那人,道:“你来了。”
那人回道:“我来了。”
杨痔道:“恩人,你没死?”
那人正是武虚,原来武虚此番是将计就计,以假死骗过吴懿,要挟住吴懿以号令五百轻骑。
林冲停下了枪,五百轻骑也停下了枪,再站一炷香,林冲必被蛇头一口咬死,但他们停下来了,因为武虚一把剑就抵在他们老板的脖子上。
武虚把刀抛向小环,小环勉强接住,吃力地拽了起来。
武虚道:“帮我拿着。”
吴懿不敢动,甚至呼吸都不敢用力,他感受到了一股杀意,来自身后笑眯眯的武虚身上的杀意!让他这个刀头舔血的双面谍子生出了一股莫名的恐惧。
武虚果然不简单!
他很恐怖,面对所有事情好像都在笑,为什么他能如此淡定?
他以前究竟经历过什么?让他变成比自己还要恐怖的怪物!
寒风呼啸,吹起发丝,也吹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一个足以让整个局面再次翻转的客人,一个谁都没想到的人。
吴懿认得他,武虚也认得他,而且从武虚脸上表情来看,来客跟他很熟。
五百悍民放下了武器,他们不再抵抗,因为他们看到了一个名震天下的军队,一个提黑红大枪的轻骑,西楚红枪轻骑!一百骑竟能吓得五百骑一动不动。
红色的枪,多么有希望的红色啊!多么锋利的枪头啊!
武虚的剑依旧抵在吴懿的脖子上,他笑着向来客打招呼道:“数年不见,甚是想念!”
来客没有跟他客气,挥挥手,一骑下马押着杨痔,杨痔不停抵抗,来客冷冷看着杨痔:“你就是那个妓女生下的孩子?”
杨痔和小环都冷哼一声,没有人能允许别人骂自己母亲是个婊子。
杨痔道:“关你鸟事!”
来客一个巴掌狠狠扇下,杨痔半边脸瞬间变得红肿,他笑道:“以后你便就是敢死营的先锋了。暂且先领来福镇五百悍民。”
吴懿冷汗直冒,他自知死期将至,来客两鬓发白,龙钟老态,眼神深邃,你一看便就知道这是个足智多谋的人,来人正是西楚国师,张兆举!
武虚笑道:“你当着我的面打我的人,不好罢?”
张兆举讥笑道:“你的人?你害了他的母亲,他没杀你就已经算还了当年的恩情了。”
武虚表情突然严峻,纵然是他,也会有失误的时候,正是他的失误害了那个本应坐享天伦之乐的老妇人。
武虚看着杨痔道:“我救你一命,你母亲还我两命,这下是我欠你的了。”
杨痔嗯了声,那一巴掌扇的他头昏眼花,旧疾复发,好似快要昏了过去,那一骑拉着他走开了。
昏前杨痔道:“一日恩,百日情。我家没有欠账不还的道理……这是……娘教我的。”
吴懿插话道:“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你会亲自来,看来我今日必死。”
张兆举道:“你的小聪明太多了,自认聪明没什么,可把别人当傻子你迟早会死的。”
他不喜欢这个骗子,他太自以为是了,那些小聪明让人作呕,如今他该死了。
吴懿笑了声:“动手罢。”等了许久,武虚并未动手,他不想在她面前杀人,他推开了吴懿,道:“你若是能走,我便放过你。”
吴懿惊奇道:“当真?”武虚点点头。
吴懿转身就跑,不料